我的二舅,善良乐观的二舅,您即使是离开我们,都那样潇洒,然而您的去,对我们犹如晴天霹雳,我们亲爱的二舅,您的去,我们没能去送行,是您不想让我们为您伤心,才安排这样的天意吧……
10月15日,带着纠痛的心,我们回花木老家奔丧,一路上,和妈妈紧握着手,追忆着二舅的好……说起我的炳池妹妹,妈妈心疼得又红了眼眶。15号这一天,被泪水浸湿,记忆里,我们还没有送别二舅,至今不明白,我们陪伴二舅的时光,为何会戛然而止?
那天傍晚,从车上拿下妈妈准备过夜的东西,看着妈妈这两天深陷的眼窝和干涩得睁不开的眼睛,我实在不忍心让妈妈留下来守夜。“妈,您跟我们走吧,您看起来可憔悴,再熬夜怕您吃不消,我们还得照顾您,明天早上咱早点来。”妈妈在我的一再劝说下终于决定跟我们回去了。至今我才明白,我的做法是多么的愚蠢,这一别,竟让我的妈妈错过了为二舅送别,成了她心中永久的悔!
16日这一天是第三,重要的一天,妈妈亲自蒸了枣花要在这天拿去。谁也没有想到,清晨,医院的微信群里消息说:华艺小区封了,稻香路以西全部戒严。医院也有一个医生、一个护士感染了。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还好我们小区没有封控,我能代妈妈把枣花送去。因为朝仲医院有确诊感染者,我和朝仲没有久留,祭拜之后,迅速离开了。
这一次我没有想到,我竟也没有机会为舅舅送别了。
17日上午,接到疫情防控中心的电话,我侄子和儿子上的五园有确诊患者,是他们大班的,儿子是次密接,接到电话的那一刻,我脑袋“轰”地一声,头晕目眩,被通知居家隔离到21号,明天会是什么样,不敢去想。
22号,我们解除了居家隔离,然而横亘在我们和妈妈家之间的,依然是冰冷的铁网和黑森森的特警车,华艺小区,依然在封控区,疫情依然侵蚀着我们。给哥哥打电话,得知妈妈这两天状态很不好,早上为舅舅的事难过地哭了一场,我不敢给妈妈打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我深深地自责,是我劝妈妈回来,才让妈妈被封控在小区,出不来,无法为舅舅送行,是我自作聪明,让妈妈心中留下了永远的悔。如果上天要谴责,就请狠狠责罚我吧,妈妈那深陷的眼窝,再经不起这样的磨折。
妈妈,想想二舅最担心什么,最放心不下什么,我们虽然没能为二舅送行,但我们今后尽可能的关心照顾炳池和二妗,不正是二舅想要看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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