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那美丽的面庞落在我的心里挥之不去 我刚走进那间大厅他就扯住我的老亚当 无所顾忌地在我的腿上撒尿 我笑着说谁家的孩子如此没教养 孩子的妈妈和另外两个女人 在一个窗口交易 她们停下来朝我们大笑 女人 美丽的女人 好熟悉的女人 我蹲下身子看孩子 孩子的面孔好明亮 深不可测 的瞳孔透着神秘 孩子 孩子 你是谁家孩子 孩子扯着我的老亚当对我笑 俯在我耳边喃喃轻语 我们是一家人我们是一家人 我像听到咒语一样惶惑而惊恐 长凳上的老者 那个穿着一身松垮衣服的老者 突然佝偻着身子站起来 从我身边朝大厅外走去 对着我抛来意味深长诡异眼色 仿佛我们是某宗秘密勾当的同谋 三个美丽的女人 大家 为何都一丝不挂？ 傍晚 我赤身裸体对着眼前的流水哭啼 溪水 溪水 你冲走了一切 青春 爱情 想象和激情 这时候你来了 我美丽的女人 你从很远的地方款款而来 你的眸子洋溢着笑和激情 你坐在我的怀里 我们拥抱 我们亲吻 爷爷 爷爷 怎么会是你昵 是爷爷的脸 女人不见了 爷爷去世的时候我两岁 爷爷的面孔印在我的记忆里 春天 爷爷爬上溪水旁边那棵大树 给我捉来一只鸟 爷爷用麻绳系住鸟的一只腿 麻绳另一端系一根小木棍 爷爷把木棍交到我小小的手里 爷爷说 孩子 叫鸟儿 叫鸟儿 我看到了爷爷的脸 爷爷的胡须 于是 我美丽的女人把面孔藏在我的胸上 哦 我美丽的女人 我不再哭啼 洛杉矶 墨尔本 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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