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黎明很快就在一轮喷薄的红日中到来。早早的村中三个孩子,在村长引领下,来到村东头的训练场。已有八九十个孩子在各自的领队带领下等在这里。文通问了下同伴,这些孩子都来自同乡的各个村子。再次证明文通对这里广阔的猜测靠谱。
“这是仇龙教官,四担力士。”村长介绍一个胖子给大家认识。不是每一个胖子都容易引人发笑,但这个胖子却大不同,面部组合的滑稽异常,孩子们不由得都憋着笑,吭哧吭哧的,一副辛苦像。
仇龙教官正正头巾,慢条斯理的发了话:“现在,我简单介绍下士族区分。力士以能够搬动几担来区分,敏者以一瞬能跑几步来辨别,一瞬就是一次眨眼的时间。我现在要训练你们的只涉及力量和速度。”一听这胖子要训练速度,孩子们实在憋不住了,全都笑出了声。
下一刻,笑声还荡漾在嘴边,后续的笑却被原封不动地憋了回去。一个孩子出现在仇龙的肩膀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仇教官依旧气定神闲的解释道:“我除了是四担力士,还刚成就了三步敏者。”孩子们惊诧之后,好像是在村长的带领下,拍起了小巴掌。
接下来分组分房就都非常顺利的完成了。再次出现在训练场时,已被分成二十组的孩子们,静静的跟在教官身后,步行一刻钟左右,来到湖畔一个四周全是围栏的,大概有几亩地的所在。
围栏里除了几头小猪在黑土中或刨食或撒欢,就是零散着几十座高脚屋。仇教官还未到达栅栏,就将手指屈入嘴中,一声响亮的口哨声响起,随即孩子们大惊失色的听到,如雷般的蹄声响起,那些高脚屋中和远处,竟然窜出来好多黑猪,汇合了这边的小猪,撒了欢地来拱围栏。
“饿的神,好多猪。”文通没忍住,几近呻吟的喊到。猪!小猪!小黑猪!孩子们都纷纷喊出了声。看到那些可爱猪,孩子们满眼全是晶亮亮的。
仇教官适时地吩咐到:“人手一猪,去挑自己的吧。”几个胆大的小屁孩已经翻进围栏,像真正敏者似地追向猪们。那些猪一看陌生小子冲了进来,哼哼着撒丫子一哄而散,像是引诱这几个不自量力的小家伙。文通站在栏外,目瞪口呆地看着教官。
教官正笑吟吟的观看着,看向依旧在栏外的孩子们,皱眉怂恿道:“你们还不敢紧点,中午吃饭时,没猪的没饭!”孩子们全疯了,一窝蜂的拥进围栏,向着最近的目标奔去。
文通从小养尊处优,本来就赶不上这些孩子体格健硕。又谨小慎微,待他入了围,已人倦猪乏,都有孩子已经捉到猪了。
文通立足未稳,一头小猪直奔过来,撞入文通怀中。文通四仰八叉的仰倒在地,那只猪得意的哼哼两声,却借势要奔逃,后腿却被文通一把抓牢,一人一猪扭在一起。
待到文通满身泥土满嘴草渣的单膝将那猪控制住时,孩子们都束手在栏外看着他哄笑着。
仇教官看文通愣在场中,无奈的告诉文通:“掀起猪左边耳朵,看编号。”文通依言报号道:“一号。”教官饱含深意道:“你运气真的不错。放它回去,吃饭去了。”
吃饭时分到一组的虞程、叶坚、谢太、封济、任保一桌。文通正满脑子问号,教官公布规则:“我们现在人守一猪,饭后去找号,带着猪爬后山,晚饭前赶回来,把猪交还给我,没及时赶回来的没晚饭。明天照就。”这就是传说中的训练?文通继续问号着。
虞程是一个瘦高个,天生一副学究风范。听到教官公布的规则,不由得摸摸鼻头,炫耀的说:“这太简单了,那山不高,来回有两个时辰足够。”叶坚是个小个子,长着一个尖尖的下巴,立即反驳道:“还要带猪的。”虞程自信满满道:“猪比咱跑得快。”叶坚正欲回话,谢太抢着说:“想那么多干啥,爬就是了,再怎么想,还能不爬山吗?”并且用力的挥挥那双小胖手,很有气势的样子。文通、封济和任保连连称是。
饭后,文通吆喝同寝去爬山,那五人要先休息下。文通就笨鸟先飞了。等他费劲的把一号找到并逮住。已经有一大批孩子带着猪往山上行去,包括同寝的几个人。
文通不由得苦着脸,坐在一号边上稍作休息,一只手却紧紧的把住一号的后腿。一号可能累了,也可能和文通熟识了点,更可能是满不在乎,悠闲的趴在文通身旁,用鼻子拱着土。文通试着给一号捋着毛挠着痒,一号像是挺享受的样子。
趁近旁无人,于是文通尝试着和一号诉苦:“一号呀,你不和我爬山,我没饭吃,你也没吃的。”一号抬起头,甩了甩脸上的土,仿佛很不屑的瞟了一眼文通,又继续拱土刨食了。文通眼睛一亮,诱惑道:“反正也没限制我吃多少,你跟我上趟山,回来我给你弄好吃的。”一号只是白了文通一眼,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文通精神大振。继续诱拐到:“你会有更多空闲干你想干的事……”话还未说完,一号一下就挣脱文通的手,站起身,把自己身上附着的土抖给文通,一副那就走还啰嗦个屁的样子。文通大喜,起身侧步往山上挪,时刻准备着控制一号。不想一号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太XX省心了,文通脚步都轻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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