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长长，长过天年……
因为有你，妈妈才有了家。
——题记
一
你一直应该都是个好孩子。
在你出生前，妊娠反应太厉害，从怀到生没有吃过米饭水果，我大多数时间都在住院打点滴输营养液，最严重时吐血，起初认为你是个调皮的男孩。当粉嫩的你来了，作为30+大龄妈妈的我，竟然手足无措，不会给你洗澡，不会穿衣服，一切与我无关。天生短板，傻且笨。你干净体贴不吵闹，四个月时我就上班，中途回来给你“送饭”，小眼睛滴溜溜转，从来听不到你的哭声，你乖巧玲珑，是体谅我怀你时的辛苦吧。不经意的，在我上班下班的间隙里，在我迟钝恍惚的双眸里，你慢慢蹒跚学步，牙牙学语了。
从事数字工作的我对你的婴儿期数字一无所知：什么时候洗头洗澡，穿多大尺寸的衣服，多大码的鞋，什么时候长的牙等等，除了你出生时的重量3500克。我什么都没为你做，可你一点也不嫌弃我。
二
上幼儿园时，你可棒了，是幼儿园里的“别人家的孩子”。为了照顾你，我到幼儿园工作了，教隔壁班。教你的是位福建籍的张老师，读儿歌“小鸟在天上灰来灰去”（f、h不分），还有睡午觉时说“这是谁的衣胡”，你常常想看我，就趁机来说，张老师又读错了。你很小就看书，看大江晚报，看《读者》、读《青年文摘》，认识很多字，在幼儿园里讲普通话，给小朋友读书，讲故事，让老师很吃惊。
幼儿园的孩子多数是附近农村的，有的也很远，老师要接送。我每天早上五点拖起睡眼惺忪的你，匆匆忙忙吃早饭，带你赶到幼儿园跟车去接小朋友，沿途开开停停，你又睡着了。放学又带着你挨个挨个把送回家，等折返回时夜幕降临，路灯下一大一小的影子长长地映在地面。回到家我疲惫地做饭，你在灯下涂鸦，玩积木，看书，没有电视，没有电脑，手机没网。平时还好，遇到冬季天亮的迟黑的早、下雨天，知道我要接小朋友上学，你边哭边费力的起床，自己背书包跟在我后面，从不会耽误我，但那个困难劲儿真是无法言说。有时你不跟车，独自一人留在幼儿园写呀，画呀，我送人回来看你小小的身影，五味杂陈。更多时候的场景是晚上，我俩靠在床头，灯光下一人一本书……或许你还不知道什么是苦吧，感觉你比我还乐观，一点也没有嫌弃我给你的生活。
三
可能也是锻炼的结果吧，上小学了，学习上无需操心。你比我强多了，我的手机专由你“打理”，我对网络天生无心，对电子产品天生迟钝（主要是不太感兴趣）啥都不会，还不肯学。也是仗着“老师”在跟前，遇着不会操作的，现问你，又不用心，过后忘了再来。三年级你代表“安徽风采”到北京参加比赛，获得一等奖，赛后我带你到长城去玩，遇上60年未遇的大雨，你仍然咬牙爬上去了，我力不从心，你真是我的榜样；在清华大学参观，你看到西式建筑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爬山虎，校园里三三两两坐在树下看书的大学生，你那个羡慕劲！在校门口留影，你说你将来也要到这里读书，虽是幼稚玩笑，至少你有自己的思想了。从南京中山陵玩回来，在车站，要检票了，由于时间紧，你把我包背着，对我说，我在前面跑，你跟着，视线范围内能看到我就行……结果真的就赶上了，那么小的你竟有那么大的能量，我当时有种错觉，感觉你是妈妈我是孩子了！其实你还是个小学生，才刚过九岁生日，在火车上对我照顾有加，一点也没嫌弃我的拖累。
四
岁月静好
每年的生日，我都带你去拍照，专门拍照片的，而且要洗出来，一年一次，标注上日期，放在相册里，翻一页，大一点，再翻，一晃你上初中了。小小的人儿长大了，个头快超过我了，常常我俩并肩走，你搂着我的胳膊，我搭着你的肩膀。可今年我搭不上了，你自豪的多了去了，虽不靓丽但青春。未来的日子里有你靓丽的绽放，我相信。
长大有长大的幸福快乐，也有长大的烦恼。你常常觉得我孤单寂寞，甚至考虑我的未来，可我不愿你想那么多，正是读书时，学习是最重要的。青春期的你也有点小叛逆，虽然不那么冲撞，平常自拍如影随形，我说生日给你拍照，你却不愿了；每年生日都是我给你过，现在却要和同学一起过。是我的不进步，还是你真的长大了？！你说，即使没和我过，你仍然是我的……
想想你说的那些话，我还是让步了，你也确实长大了，有时表面的你不是真实的你，我知道，没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没能给你一份完整的爱，是我今生对你最大的愧疚！人生不能复制，更不可重来！你从来不埋怨不怪我，甚至想到你将来上大学后，担心我怎么办……
常说孩子是因为有了父母，才有了家，对我来说，却是因为有你，妈妈才有了家。有首歌《天之大》，唱出了母爱，度娘上说爱可以不局限。所以我说有你的心，给了我长长的爱！
爱长长，长过天年……
附记：《外婆家的美眉》之十 以此文祝女儿生日快乐，积极向上，学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妈妈手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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