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约翰·凯奇的《4分33秒》,那只奇葩的作品么?事实上,我们老祖宗奇葩的更早些。而国内某作曲系教授通过研究也认为,约翰·凯奇的创作灵感,有相当一部分来源于他对东方哲学(易经,禅宗,道家等)的学习和感悟。
在我仅有的一次非正式讲授“基本乐理”的课堂上,除了提到《4分33秒》外,更为推崇的就是陶渊明的“无弦琴”。《晋书》、《南史》等正书野书们均提到过此典故,大致意思就是:陶同学音乐天赋不高,但又好这一口,所以家里就备了一张没有琴弦的琴,每当同学聚会,酒喝的兴致刚好的时候,陶同学就会拿出那把“无弦琴”,“哥们儿我今儿高兴!来,来,来!我给同学们来两首!”随后就摇头晃脑手舞足蹈的抚起琴来。同学及晚辈(李白、欧阳修等明星)中不乏陶同学的粉丝,纷纷写诗表忠心——陶老师的逼格太高了!(当然,也有陆龟蒙这样的技术宅粉丝,不遗余力考证说,陶老师其实也是很精通音律的,抚无弦琴绝不是装逼,而是兴之所至。)
虽然我推崇此典故,虽然我也知道贝多芬失聪之后仍创作出了最为伟大的作品《贝九》,但自己对此却并无亲身感受的经历,直到有一天:
2016年6月4日,从北京出差回来的飞机上,为打发时间,我随手翻了个电影看,《巴黎假期》,没找到耳机,也懒得问空姐要,反正也有字幕,就当是看“默片”了。看看那些雷人的台词,我猜即使有声音也很碉堡(后来证明确实如此,还好看的是“默片”)。随着稍显泛滥的小清新纯情剧情不紧不慢的推进,一切仿佛都很安静。而当我看到女主(郭采洁)刚从上一段失婚的无法自拔里出来,对男主(古天乐)有好感,又误以为男主和前女友复合,回到家,女主吃着男主给她特地做的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苏眉鱼(寓意soulmate),回忆起和男主的种种经历,开始边吃边哭时,我的心里忽然毫无防备的闯进来一段如泣如诉步步下行的乐歌,“爱一次,伤一次,痛一次,恨一次……”仿佛女主是借了我的心来倾诉宣泄,而我也觉得只有这旋律最配当时的场景。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陶老师抚无弦琴时的感受,他绝不可能是音痴!而贝多芬之所以在失聪后还能创作出《贝九》,不是因为他失聪,而是因为,他是贝多芬!
补记:因为本人并无系统的作曲基础,加上平时也没什么泉涌的灵感,而飞机上也没有可供随手记录的纸笔,所以,后来就只记下来几句,并不完整;即使如此,当我在第二次开着声音看这一段,听着原声配乐,我还是觉得我的那段更适合(傲娇一回,嘿嘿)。
另,陶老师如穿越到现在,可能会哭笑不得,因为,真的有“无弦琴”!
网传“无弦琴”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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