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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宝典青芒杯征文丨青春恩仇录》

《大学宝典青芒杯征文丨青春恩仇录》

作者: 陆上浮丘 | 来源:发表于2018-06-14 09:41 被阅读0次

    文/陆上浮丘  编号:2228

    大学宝典·青芒杯征文大赛

    陆洋叼着根烟,靠在墙上,雨刚停,墙上有些潮湿,青黑色的霉点从墙根往上蔓延,屋顶上残余的雨水顺着排水管往下滴,敲打着路面。

    “强子,今天去不去网吧?”陆洋掏出打火机,巷子里风大,他用手护着火苗,凑近点烟。

    “不了,昨天回家太晚,被我爷给训了一顿,今天我还是学乖点,早点回去,省得老头又抓着我不放,要不咱周末约?”张盛强学着陆洋的动作,点着烟后,装作潇洒地吸了一大口,他一股脑地把烟往喉咙里咽,没想到痒得不行,张盛强憋不住,又和上次一样咳嗽得厉害。

    “张盛强,你是傻子啊?不会抽烟就明说,我又不会逼你,”陆洋一边拍着张盛强的背,一边说,“咱俩关系是好,但也没必要啥事儿都一样嘛,你学不会抽烟就别学了,省得自己遭罪。”张盛强一边咳嗽,一边摇头,心想:不就是抽烟么,我还不信我学不会。

    陆洋和张盛强从小学开始就是一个班的,现在上了高中,他俩还在一个学校,不过陆洋在实验班,张盛强在普通班。但这并不妨碍他俩“兄弟情义”的继续,每次年级主任在周一晨会上批评陆洋的时候,后面一定跟着“张盛强”这三个字,对张盛强来说,陆洋就是他最好的朋友,比亲兄弟还亲,所以陆洋做啥事都得带上他,要不然就是不够义气。张盛强他爸早年外出打工出车祸死了,他妈后来就改嫁了,所以从小他跟着爷爷生活,小时候在外边被人欺负,被一群小孩追着喊“有妈生没妈教”,他又气又怕,握紧了拳头想反击,这个时候陆洋从巷子里跑出来,向他们一边扔石头,一边大声地喊:“臭小孩,快走开!”,把那群小孩给赶走了。从那以后,张盛强就把陆洋当作“大哥”,虽然陆洋老反对这个貌似和黑社会大佬搭边的称呼,以及张盛强自称“小弟”的马仔般的行为,但他们的关系从此以后确实坚不可摧。

    和张盛强告别后,陆洋一个人走出了巷子,天黑了,巷子口路灯的灯光打在了陆洋的脸上,就在这时,陆洋的电话响了。他拿出了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人不是我爹”,他想了一下,硬着头皮接了起来。

    “陆洋,天都黑了,你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又在网吧里打游戏?你班主任前几天……”

    “没有,我和张盛强做题去了。”

    “做题?你和那小子在一起会做题?别扯了,赶紧回来吃饭!”

    “哦。”

    陆洋迅速挂断了他爸的电话,只觉得心烦气躁。

    陆洋上高中前,他爸陆建章对他满意的不得了,那个时候,陆建章逢人必夸陆洋,甚至当有人在他面前夸自己的孩子,他也要拿他们和陆洋比一比,并且最终往往能得出一样的结论:我儿子最优秀。那个时候陆洋自认低调,所以无比厌烦陆建章“丧心病狂”的炫耀行为,现在过去了好几年了,陆洋和陆建章的关系依然不好,甚至有所恶化。

    事情还得从陆洋初二的时候说起。陆洋从小学习成绩就好,尤其是数学,更是从未跌下过年级前五,所以光论成绩,陆洋一直是老师眼里的尖子生。但陆洋这人有一个毛病,就是性子皮又傲得很,不服管教,再加上又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有时候难免和老师有所冲撞。平时老师点名批评晚自修说话的、寝室熄灯后聊天的十次有七次都有陆洋的名字,但是陆洋成绩好,再说犯得又不是什么大错,所以老师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但是有一次,陆洋的班主任生病了,请了一个月的假,让年级主任带班,这一带可带出麻烦来了。年级主任管得严,所以这一个月里陆洋没少挨批评,但陆洋又是个不服批评的主,所以他和年级主任矛盾颇深。有一天晚自修,陆洋做完了所有的作业,又把明天要上的课都预习了一遍,闲着没事儿,他就把张盛强新买的游戏机给借了过来,偷偷玩了起来,没想到年级主任早就盯上他了,没打几局,陆洋用来掩盖的课本被掀开,年级主任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陆洋自知理亏,本想服软,没想年级主任不仅把游戏机没收,还马上打电话把陆建章给叫了过来,最后在办公室里把陆洋当着陆建章和其他老师的面给训了一顿。虽然是儿子被训,陆建章总觉得是自己被批评,身上的血都往脸上涌,又羞又气,所以年级主任把陆洋给批评完之后,陆建章又接着骂,他一来是想解气,二来是想对年级主任表示表示自己对儿子的负责,可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压根不在乎啊。再说这陆洋,十四五的年纪,难免顽劣,原本他觉得自己理亏,应该受批评,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年级主任把事情给闹大了,当着自个儿爸的面批评自己,这多没面子啊,陆洋憋了一肚子的火,嘿,陆建章又骂上了,陆洋实在忍不住了,就和他爸吵了一起来,这一吵陆建章火气更大了,最后竟然给了陆洋一巴掌,这一打,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下来了。陆洋惊了,陆建章呆住了,年级主任也不敢说话了。从此以后,陆洋和他爸原本一般的关系算是破裂了,为了气他爸,陆洋对学习越来越不上心,进行了所谓的“自我放逐”,上课睡觉、逃课打游戏、夜不归宿,反正是怎么折腾怎么来,陆建章也急啊,软的硬的都试过了,可是陆洋就是不原谅他,好在陆洋虽不上心,但心里还是有根线,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都清楚得很,再加上他原本底子就好,初三有所收敛,所以最后还是考上了全市第二好的高中。而张盛强虽然学习一般,但他考前十分努力,陆洋又肯帮他补习,两人还是考到了一个学校。

    陆洋到了高中后,中考压力已然过去,高考又还远,所以也就放肆不少,连带着张盛强也想染上抽烟的陋习。

     

    最近陆洋有些不习惯。

    张盛强这小子最近不知道干啥事儿,神秘兮兮地,成天见不到人,问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地不说,陆洋瞧他这副样子,就知道张盛强有事瞒着他,但陆洋不说破,张盛强这人虽然做事冲动了点,但为人正直,心思单纯,谁对他好他就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对方,还有他这人藏不住秘密,所以陆洋打赌张盛强不出三天就会把事情完完全全地告诉他。

    还有件事就是陆洋重新有了同桌,是最近才转来的新同学何慧慧。陆洋原本是有同桌的,但他和之前的同桌不对盘,所以两人找到老师要求分开,老师拗不过这两人,勉强同意了。没想到刚过了一星期的自由生活,陆洋又有了新同桌。陆洋自恃聪明,对于平日里十分努力的“书呆子”有些不屑,所以看到何慧慧那整天学习、恨不得吃饭睡觉都用来学习的样子,陆洋对她没有半点好感。其实何慧慧长得白白净净的,脸上还有有些婴儿肥,再加上她顶了个娃娃头,所以整个人就像是年画娃娃的长大版,甚至于穿上大花袄、抱条大红鲤鱼就能在大院门口当门童喜迎八方来客。可惜啊,这个门童书啃多了,有点呆,陆洋在心里默默地想。何慧慧对于陆洋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无所知,当初为了能让何慧慧转到这所高中上学,她的家人可花了不少功夫,所以何慧慧把妈妈要她好好读书的话牢牢记在了心里,每天乖乖地坐在座位上背书、做题,几乎不和陆洋说话。陆洋呢,心里不屑,又抹不开面子当破冰者,所以两人同桌三天,竟没说过一句话。

    没想到了第四天,田慧慧的眼泪打破了这沉默的局面。

    第二节晚自修的时候,陆洋正拿着从张盛强那里借来的《爆笑校园》看得起劲,隐隐约约听到有小声啜泣的声音,他抬头一看,田慧慧正在抹眼泪呢。陆洋本想装作没看到,但是转念一想,不行啊,虽然我俩没有建立起同桌的革命友谊,但是田慧慧好歹是个女生啊,我可不能不管她。于是他凑到田慧慧身边,悄悄地问:“喂,田慧慧,你咋了?”田慧慧顶着一双红眼睛,看着陆洋,想说话又犹豫了,眼泪又流了下来。陆洋这人虽然混,但他最见不得女生哭,因为女生哭起来没完没了的,磨叽得不行,于是他又对着田慧慧问了一遍:“田慧慧,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啊。”田慧慧这才开口说:“我……我不会做数学题……”原来田慧慧虽然学习努力,但是数学成绩一直不太行,今天的数学作业别的同学早就做完了,可她呢,整整两个小时了,才做了一半,再加上一旁优哉游哉看漫画的陆洋的刺激,她一着急就哭了出来。陆洋弄清楚原委之后,不禁有些内疚,毕竟自己之前有些看不上读书努力的田慧慧。为了安抚田慧慧,陆洋在晚自修剩下的时间里帮她讲解完了所有的数学题,并且许诺以后何慧慧有任何不会的数学题,都可以来问他。从那以后,陆洋和何慧慧的关系逐渐融洽起来。

    可张盛强并不像从前那样总和陆洋一起逃课、上网吧,甚至于有一次陆洋兴致勃勃地对张盛强发出一起吃烤串顺便打游戏的邀请时,他竟然用“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八个字拒绝了陆洋,惹得陆洋甩下“此次不来,兄弟情断”的怒言,张盛强见陆洋真有些生气了,犹豫了一会儿,最终吐露真言。原来,张盛强喜欢上了隔壁班的文艺委员!

    文艺委员名叫陈姝含,不仅人长得漂亮,声音甜美,而且学习成绩优异,会弹钢琴会跳古典舞,气质温婉,是众多男生的梦中天使。张盛强就是被她一句温柔地“同学,你能让一下吗?”所吸引,虽然当天晚上张盛强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并没有看出自己有哪点能让陈姝含看上,但是他并没有泄气,因为陆洋曾经告诉过他,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不是好癞蛤蟆,而张盛强想当一只好癞蛤蟆。

    从那天晚上起,张盛强谨记自己的理想,默默地在陈姝含面前刷存在感,同时减少上课的睡眠时间,增加与老师眼神交汇的次数,尽量把原本要贡献给网吧的零花钱给省了下来,此举虽然让张盛强单方面觉得与陈姝含的距离一点点拉近,但同时他与陆洋的兄弟关系不免有所疏远,因此张盛强常常在夜晚默默地忏悔,希望陆洋能理解他这个癞蛤蟆的愿望。

    “张盛强,我问你,你为什么不直接和我说清楚,你连这都不告诉我,我们还当什么兄弟?”陆洋怒火未平。

    “陆洋,你说陈姝含优秀吗?”张盛强看着陆洋。

    “额,”陆洋想了一下,“优秀。”

    “其实我知道,我根本配不上她。我把你当兄弟,但我也有自尊啊,我不想把事情告诉你之后,你嘲笑我痴人说梦。还有,陆洋,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爸、没有妈,我家里就一个爷,你呢?你爸是厂子里的小领导,你妈开着花店,你有爹疼有娘爱,你又聪明,不怎么努力就可以拿到好成绩,十个张盛强也抵不过一个你陆洋啊。我自己什么样我心里清楚得很,我当初是拼了命再加上你的补习我才上得这个学校,我要是不努力,考不上大学怎么办?我爷谁来养?陆洋,我记得你说过,你瞧不上那些死读书的人,我张盛强就是怕你瞧不上我现在这个努力想当好学生的样子,我也不想再靠你追到陈姝含,我更怕我们站在陈姝含面前,她只看得到你。”张盛强说着说着,眼眶竟然红了,他顿了顿,又说“陆洋,我们从七岁就认识,我一直把你当大哥,什么事都跟着你做,可我越来越发现,我玩不起。这些话我考虑了很久了,一直找不到机会说,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张盛强走后很久,陆洋一直都没回过神来。他原本真以为自己是把张盛强当朋友的,现在想来,自己可能真是把他当成“小弟”了。

    “张盛强,”陆洋张了张嘴,想说些话,又说不出来,最后对着空气叫了声名字,就再没有说话了。

        田慧慧最近发现陆洋不太对劲。原本上课的时候,陆洋虽然也听讲,但是总会打个盹、看会儿闲书,并不是那么认真。现在的陆洋一上课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那眼睛恨不得粘在老师身上,那举手的频率,他陆洋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老师也被陆洋勤奋好学的精神给感动了,在课堂上好几次表扬陆洋。可是,田慧慧还发现了,陆洋上晚自习的时候,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还有原来那个一天跑来找陆洋好几回的高个儿张盛强最近也不怎么来了。这俩不会闹别扭了吧,哎,看来男生们和女孩子们也差不多么,一闹别扭就不爱说话,田慧慧在心里偷偷地想。

    可不是,这几天陆洋的心里就和小姑娘一样的纠结,他和张盛强以前也不是没闹过别扭、打过架,但两人脸皮都不薄,尤其张盛强,第二天准会嬉皮笑脸地过来找陆洋踢球打游戏,陆洋也不会刁难他,所以两人拿着球搭上肩又是好兄弟。可这次不一样,陆洋从心里觉得,这次是自己的错,而且这个错还不是小时候抢张盛强的棒棒糖、戳张盛强的气球那样的错,这是一个比把天捅破还大的错。

    陆洋没预料到的是自己再一次和张盛强见面是在警察局,而且还是陆建章带着他去的。

    那天是周五,学校提前放了学,陆洋为了辅导田慧慧,留在教室里给她讲题,正讲到数学考卷最后一道大题,陆建章打了电话过来。

    “陆洋,警察刚打电话给我,说张盛强因为打架现在就在派出所待着,你赶紧收拾收拾书包到校门口,我在校门口等你,一起去警察局找人,你快着点啊!”陆建章说话很急,说完就挂了

    陆洋赶紧麻利地收拾起书包,心里却激起千层浪:张盛强打架被警察抓了?确定今天不是愚人节?难道是拍电影?一个个越来越不靠谱的想法从陆洋脑子里一闪而过,陆洋甚至想到了香港电影里被警察抓着蹲到局子里的马仔。

    陆洋狂奔到校门口,看到陆建章的黑色丰田车,又加快了速度,到了车门旁,他心急地拉开了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

    “爸,张盛强怎么会被抓到警察局去的?”陆洋急得不得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警察说让我到了以后再说,应该就是因为打架,我也急得要死,张盛强这小子虽然跟着你不怎么学好,但到底还是个心里有数的,和社会上的混混根本不是一路人,怎么今天就这么糊涂,掺和到打架这事里来了?”陆建章眉头紧锁,车速加快了不少。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警局,陆建章陪着脸上挂了彩的张盛强一起进了审讯室录口供,留下陆洋一个人在大厅里等着。

    四十分钟后,两人在警察的陪伴下一起走了出来,陆建章走在中间,一手搭在张盛强的肩上,一边走着,一边和一旁的警察交谈着。而张盛强看上去有些蔫,脸上有些淤青,嘴角肿了,右胳膊上的伤口处涂了红药水,走路还有些瘸,陆洋赶紧迎了上去,走到了张盛强的另一边,张盛强看着陆洋,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还没等陆洋回应,一旁的警察说话了,“在这次事情中,张盛强是受害者,对于那两个敲诈勒索、游手好闲的混混,我们会好好处理的,”说着又看向张盛强,“不过,小强同学,上高中了就该好好学习,再不要学别人出夜市摆摊了,现在好好读书,到时候赚钱的机会有的是。”张盛强不好意思地笑笑,低下了头。

    三人回到而车上,陆洋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陈姝含的生日快到了,张盛强想送她一根银项链,可是张盛强没钱,原本他爷供他上学就很不容易了,平时零花钱也是定得刚刚好的,哪有闲钱来买项链啊。张盛强也不是没想过问陆洋借钱,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开口,陆洋一定会借给他,可是他才刚说不想靠陆洋追到陈姝含,不能这么快就低头求人。所以他想了很久,终于在出校门看到门口卖烤串的大爷时有了灵感——在夜市摆摊卖东西。张盛强的家离学校不远,所以为了省钱,张盛强并没有住校,这为他每天去夜市提供了很好的机会。这天晚上张盛强躺在床上,开始打算,他准备卖各种小饰品、小玩具,接着又想到了去哪进货、进多少货、定多少的价钱……想着想着张盛强就睡着了,梦里陈姝含带着他送的项链,甜甜地对他笑着。为了尽快赚到钱,张盛强找了块人流量比较大的地方,摆上摊子,开始了吆喝,结果货没卖出去多少,两个小混混找上门来了。他们见张盛强面生,估计是新来的愣头青,再看他那副样子,憨憨的还好欺负,于是两人一合计,决定上去敲诈他一把。两人找了个收保护费的由头向张盛强要钱,张盛强哪里肯给,于是双方就起了冲突,最后演变成了打架事件。进了警局后,警察要求监护人在场,张盛强不想让爷爷知道这件事,于是让警察通融,把陆洋爸爸陆建章给找了过来。

    陆建章原本有些怒气,看到张盛强那副知错的样子,再加上原本就不是他的错,也就消气了不少,但他还是装作生气地和张盛强说:“盛强啊,你现在好好读书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别想了。叔叔是过来人,你现在有这个心思很正常,叔叔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过隔壁的漂亮小姑娘,但是啊,我知道只有读书才能出头,才能给她好的生活。”

    张盛强看着陆建章,重重地点了点头。陆洋只觉得心里更不好受,要不是因为自己要进行“自我放逐”还带上张盛强,张盛强根本不会和自己闹掰,这样的话,他还会和自己借钱,也就不会遇上这事。

    “洋子,别想了,要不是陆叔,我现在还在警局里呆着呢,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前几天说的那些话确实是我的心里话,但那话可不是绝交的意思啊,以后咱俩还是兄弟!”张盛强说完又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陆洋拍拍张盛强的肩,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

    “走,今天带你们吃顿好的……”陆建章一踩油门,汽车迎着灯光,开向了热闹的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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