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最近连夜咳嗽的厉害,家里的老老少少都被吵吵地合不拢眼,“廉秀,明儿个带你公公去医院看看。”婆婆穿着件大大的白褂子,肥皂粉已揉搓地泛黄褪色,是件老物。黝黑的肩上披着老伴的土褐色外衣,径直地敲了敲廉秀房间的门。廉秀连忙起身在门口认真地听着婆婆的絮絮交代。
婆婆春花只觉老头子是普通的感冒咳嗽,加上她自己耽误不得小工,只得叫傻媳妇带去。生活里总是还有些善良的人儿,他们在城市的各个渺小的角落散发着微弱的光,生活就是因为有这些人才显得弥足温暖。
刘主任就是他们涕泪感激的一个医生,从不嫌他们地里过来的脏破装扮,更不厌其烦地带他们看病拿药,清楚他们家里的情况后偶尔的诊断费还捎带抹去。至今还未曾遇过比他还要好的人了。
先挂号排队,再找科室刘主任…傻子廉秀重复地叨叨了一晚,她记不住这些,更不识字。她想着多念几遍,明天保准不出问题,这个夜晚敦厚的女人就这样碎碎呢喃,入梦。
第二天晌午,廉秀就骑自行车载了公公往镇里的医院去。瘦弱的身躯后坐着的老汉阵阵蹙着眉“咳咳…廉秀,你慢点。”泥土路有些崎岖,没有比太阳更热的东西了,它把去镇上的路不留情面地圈圈撕开,横七竖八的裂缝使得向前的车子不断地左右颠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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