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吉利又看了一眼距离他不远不近的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心里一些晦暗的思绪流转。
十三洲将下一批原材料运到的时间详细说了,然后是一群比较杂乱的事宜需要英吉利拍板。
比如军队的调配问题,以及各地的政策调整。
这些都需要英吉利给一个准话才能下行。
明面上英吉利把很多权力交给了他们,其实他们还是一个没啥实权的工具人。
……
法兰西刚刚决定好了有关十三洲的计划,看着厚厚的计划书,他揉了揉酸涩的手腕。
然后抬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德意志朝他微笑表示友好。
法兰西:……
将方案书收好,带着第n次闯到他书房的德意志离开了书房。
德意志让几个下人端来一些茶点,亲卫柏林木着脸站着一边。
法兰西挑眉看向德意志,眼中带着疑惑。
德意志颔首示意他尝试一下。
法兰西也不怎么在意,坐下来拿起一块就尝了口,甜腻的味道还带着几分花香。
就没见过做得那么极端的茶点,默默放下茶点,再次看向对方,迟疑着开口:“你做的?”
应该没有厨师会把这种东西拿给主家吃吧。
德意志点了点头。
他唇角扯了扯,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憋了回去。
“还不算难以下咽。”
他淡漠道,随手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
看着对方一副欢喜模样,心里莫名想叹气。
这家伙一天天不务正业的老往他这里跑,虽然他身手确实不错但难免有被发现的时候。
“明日出去吗?”
“想约会?”
法兰西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吐出这么个词,他抬手捏了捏鼻梁。
他不会真对德意志动了心吧?虽然没到那个程度但好感应该不低。
法兰西对这种事情出乎意料的敏锐。
德意志笑了下,反问:“你没有时间吗?”
“……不想去。”
无非就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
晚上他还要去一趟古堡看一下潘多黎雅,她已经招了,只不过是想要和他谈谈条件。
法兰西目前有这个闲情逸致陪她玩游戏。
更何况对方身上流着有关他的血。
德意志神色受伤的看着他,他想说些什么,下一秒大门就出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法兰西起身,淡淡扫过一边候着的巴黎,随后走向妇人的方向。
同时出声:“母亲。”
阿尔斐琦.伊娜笑着说道:“是在谈事情吗?”
“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母亲是有什么事要来找儿子嘛?”
伊娜看向德意志,眼神中带着几分打量,语气却是变得关切起来。
“我听下人说你的好友最近常来拜访,就想着也来看一看。
现在瞧着我来得有些晚了。”
法兰西上前扶着她的手,起身行礼的德意志刚好开口。
“见过夫人。”
“唉…不用那么客气,坐吧,还有小五,也坐。我还没有到这么老的地步。”
德意志微笑着开口:“夫人这容貌多有岁月孕育别有一番滋味,自是和其他小姐不同,这是多少小姐都羡慕不来的。”
法兰西坐下的时候差一点笑出来,这家伙。
他偷瞄了一眼伊娜夫人的脸色,果然不太好呢。
伊娜轻笑,好似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这孩子,唉。你是普鲁士的孩子吧。”
“是的,夫人可认识父亲?”
“嗯,曾几时与他有过照面,即使是当年也有不少闺中好友仰慕他。”
“哦?”
“哈!瞧我这话说的,那都是过去的了。”
夫人看了看桌上的茶点,继续和德意志交流。
法兰西在一边默默倒了杯茶,想到什么,随后吩咐下人将装着茶点的托盘拿来。
借着二人谈话的空隙递给了依娜,伊娜咬了口。
差一点崩不住自己面上的表情,又说了几句就借口离开了。
德意志与他对视,同时笑出来。
法兰西心情极好的喝下茶水,眼眸微眯,话语里充满调侃:“想来她这几个月是不会再碰茶点了。”
那番甜得发腻的滋味自是难受,更何况还是在口干舌燥的情况下。
法兰西承认自己心里得到了快感。
看向德意志的眼神也充满莫名的情绪。
德意志笑道:“没那么难吃吧。”然后拿起一块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
法兰西将茶杯推到他面前,德意志接过茶杯咕咚喝完。
“我下次会注意的。”
一边的柏林手指抖了下。
今晚德意志成功留在旧宅里吃晚饭,遗憾的是法兰西因为事务离开了。
他留在这也没什么意思,干脆也离开了旧宅。
……
潘多黎雅身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她看向对面那人,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
他就是一个恶魔!
想到这半月来的痛苦折磨,她的全身都开始发颤,法兰西面若冰川,看着她。
“现在,亲爱的能说了吗?”
“……能”她深呼口气,说道:“是一个叫瑟吉伦的家伙,他自称是远东来的。”
法兰西颔首:“继续。”
“他说,他要我交出有关高卢家族的一些秘密,说若是你倒太累了,就支持我上位。”
说道这时潘多黎雅看了一眼他的眼睛,咬牙继续说道:“他们还知道,你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具体有多清楚我不知道,但是他们中有人曾经是其中一员。”
法兰西看着她的紫色眼眸,轻笑:“这话说的,未免有些离奇了。什么小时候的事?亲爱的莫不是在欺骗我。”
潘多黎雅心脏狂跳,她继续说道:“都是真的,都是他们告诉我的!就连他们让我拿你的血也是真的!”
她激动得想要起身,却被一边的巴黎用刀抵上要害。
她再次安静下来。
“我…他们……”
“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亲爱的,而是亲爱的,所有的事情都需要证据来证明。我猜得不错的话,证据已经被他们毁得差不多了吧”
法兰西眼眸中闪过弧光,语气再也没有刚刚的温柔轻缓。
“这种东西还不够换你的命,就这样子吧。”
法兰西起身,准备离开。
“不!不可以,法兰西!我还有话。”潘多黎雅语气急促,却只说出一句:“那个和你一样……”
话未落,巴黎的刀就落了下来。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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