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希望自己别这么浮躁。因为,我想写小说。
天知道我是做了多久的思想准备,才有勇气这样堂而皇之的提这件事情。毕竟,以我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来看,大家一旦高调地公布某个想法,那它就只能是个想法,多半是实现不了的。所有的梦想、理想、愿望都是需要避讳的名词,最好的做法是让它们闷声长在心底,悄无声息地慢慢生长,因为太早见光很有可能会使它们曝晒致死。
但这次,我真憋不住了!什么人生经验,什么至理名言,统统靠一边。我就是特么想咋咋呼呼地向全世界宣布“我想写小说”!没必要隐瞒,也用不着躲藏,今天,就是想开诚布公地谈谈这件事!
我想写小说。然而,我并不知道要写一本什么样的小说。更滑稽的是,我甚至没有去认真思考过。
东野圭吾的推理小说挺有意思。他语言简洁,笔锋老辣,故事情节步步紧逼、环环相扣,而且,从来不按套路出牌,总是让人豁然开朗恍然大悟,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像极了饭桌上的开胃小菜,让人一吃起来就忍不住吃个没完。
《嫌疑人X的献身》是东野君的巅峰之作。小说史无前例地包揽了日本三大权威推理小说榜单榜首,而且还被日本、韩国、中国相继搬上荧幕,翻拍频频。相比之下,《白夜行》也是风靡一时,堪称某年度最流行小说。想当年,在校园里,没读过《白夜行》都不好意思吹牛说自己读小说。影响力之大,范围之广,程度之深,可见一斑。
《嫌疑人X的献身》电影剧照当然,写出这种作品的东野叔并非常人,“我每天利用下班之后的时间写小说,并且将把写好的作品寄去参加江户川乱步奖当做目标,希望在工作之外,能有个比较不一样的生活支柱……虽然收入稳定,但我觉得自己薪水太少了。所以想如果能靠奖金,或是稿费收入来赚点外快,应该也不错。”纳尼?写小说是为了赚点外快?动机如此单纯,简直跟本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过,我最喜欢的是村上春树的叙述风格。最迷恋那种随性慵懒的语气,好像不管发生什么都能云淡风轻,又总伴随着淡淡的抑郁。真是别具一格。他的书最适合在夏天的傍晚读,陷在藤椅里,最好在泡杯茶放旁边。渴了喝一口,困了就睡一会,醒了读小说,没有比这种氛围更能让人放松的了。
喜欢村上的人都喜欢《挪威的森林》,而喜欢《挪威的森林》的人都会对这段对白印象深刻:
“最最喜欢你,绿子”
“什么程度?”
“像喜欢春天的熊一样。”
“春天的熊?”绿子再次扬起头,“什么春天的熊?”
“春天的原野里,你一个人正走着,对面走来一只可爱的小熊浑身的毛活像天鹅绒,眼睛圆鼓鼓的。它这么对你说:‘你好小姐,和我一块打滚玩好么?’接着你就和小熊抱在一起顺着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整整玩了一大天。你说棒不棒?”
“太棒了”
“我就是这么喜欢你”
《挪威的森林》电影剧照只可惜,村上太特别了。他那样轻快又随意又新奇的语气我根本学不来。OK,作罢。
举目长安风声起,梦到人间白鹿原。其实,我最佩服的作家是陈忠实老人。从1988年清明节前后,他打开一个破皮笔记本,写下《白鹿原》开篇第一句话:“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壮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到1991年腊月廿五的下午,他写完书稿的最后一行文字并画上标点。他用了四年时间,还不算之前的调查走访和一遍遍翻阅县志和文史资料,呕心沥血,完成了这部史诗般的垫棺压枕之作。
白鹿原上有白鹿,世间再无陈忠实。去年四月,陈老先生驾鹤西去,而今天,电视剧《白鹿原》已经登上电视荧屏。
《白鹿原》剧照每一本小说,都能带人走进一个新世界。那个世界或许是幸福的乌托邦,或许是美丽的后花园,或者是冷酷的恶魔岛,又或者是写实的历史和社会,总之,只要你愿意,就可以随意创造,天马行空。
我想写小说。可是,我阅历不够。看到的东西有限,没有一双洞察世事的眼睛,更缺乏最必要的想象力。也曾有过尝试,但写出来的完全不是自己期待的东西,散文不像散文,小说不像小说,既不写实,也不虚拟,简直像个狗面猫身加猪脑袋的怪物,细思恐极。
我想写小说。可是,我功力不深。有时候,明明肚子里满满的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表达能力让人捉急。而且,还缺乏缜密的逻辑。看看大师的语言,虽然有的清新,有的文艺,有的简洁,有的晦涩,但共同点在于都能百分百的表达他们的想法。文字,说到底只是一种表达方式,一种工具。
我想写小说。因为单纯地被小说的趣味所吸引。然而,抬头一看,大师的光芒简直闪瞎了我的眼睛。唉,算了,还是先闭关修炼吧!
晚来天欲雨,好想写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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