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山城重庆人,夏天出去避暑是大众常谈的话题。看下周的天气,连晴最高达到42度,两个男人休假在家,我申请公休假一周,找个高海拔的地方避暑。
周五大米先生就在家准备帐篷、被子、出去吃的干粮等,就等我下班,迫不及待要朝凉爽的高海拔地出发。
上周同事去了一个地方,给我推荐有1500米海拔的野露营地,直接导航。
我下班洗澡,吃饭,收拾好,八点出发,到了海拔一千米的地方,天气渐渐凉爽,窗外吹进来的风让人无比惬意,多久没有如此凉爽的感觉了。
到达目的地已是晚上十点,坝子里黑黑的,没有路灯,已经停满了十多辆车和帐篷,我们先把车停下来,再找空地,刚好寻见可以摆两顶帐篷的地方,一顶接一顶地挨着,几乎没有距离。
旁边有一个厕所,女厕所的水是关掉的,还好男厕所的水可以用,大家共用,厕所里面也没灯,只有靠手机电筒的亮光。
能找到这样高海拔免费露营,还有水、厕所的地方是比较完美的了。
几年前买的一顶帐篷玻璃纤维的杆有一些破了,还能把帐篷撑起来,晚上风特别大,睡在帐篷里,就听到外面狂风大作,时不时把帐篷的布吹来帖我的脸上,再转头看看大米先生,睡袋把他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的,本想向他找点安全感,他根本就不知道“房子”都变形了。
风刮一阵停一阵,我试图用手去撑帐篷的一角,好像已经无法回到正常状态。
也不知是凌晨几点,帐篷已经刮成了30度斜角,大米先生终于醒了,伸出比我长得多的手臂,去撑帐篷的顶,想把它摆正,没想到,帐篷反而塌下来,我们的“房子”彻底垮了。
大米叫我:“你起来,去睡儿子那顶帐篷。”
我听他安排,起身来,顺便问:“你呢?”
“我睡车上。”
借着月光,从垮了的帐篷出来,看到旁边儿子的帐篷还坚挺地在狂风中屹立着。
在“恶劣”的天气环境下,房子的质量决定了是否能安稳的度过劫难。
早上醒来,是被周围的人说话的声音吵醒,他们说着不紧不慢的废话,只听旁边女人扯着大嗓门和她的同伴说:“我今天早上起来得很早,昨天早上也起来得很早。”
我在心里痛恨着,这些话说了,有什么意义,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多睡会儿吗。
周围刷牙吐水的声音,起来生火烧水的声音,大声感叹凉爽声,激动地给家人视频汇报的声音,以为八九点了,天已亮多时,转头看看身旁的儿子睡得正香。
我从帐篷里探出头来,大米先生在修“房子”,把撑天幕的杆换下坏的杆,有一个动手能力强的男人能省不少钱,他望望没睡醒的我:“你还睡会儿吧。”
我问:“几点了?”
他笑笑说:“才五六点。”
“骗我,那么亮,都已经看到天边的红晕了。”
他继续像骗小姑娘一样说:“这里海拔高,太阳出来得早。”
我拿出手机来,还真的只有六点多钟。
昨天到了已是晚上,没法细看周围的环境,晨间从帐篷里出来才发现是在悬崖边,可以远眺下面的乡镇,边上修建了水泥栏杆,我们的帐篷离水泥栏杆不到一米,整个坝子只有零星几棵小树,难怪这么大的风。
大米修好“房子”后,儿子也醒来,一起摆上昨天出门电饭锅煮好的饭、鸡蛋、凉拌菜,在明丽的晨曦下,就着清凉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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