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睁开眼睛,看到灰色的帘布,他这是在哪?
陈安忍着痛坐起来,身上被层层包裹着。佩刀就在身边。
门口发出窸窣声,陈安抓住身边的刀,警惕地看着门口。来人看到陈安醒了,微愣了一下,笑了。
“你醒了呀,”是个瘦弱的小姑娘,手里还端着一碗热汤药,“师父说你受伤太重,还说救不活了呢。”小姑娘的语气带着几分雀跃,陈安觉得莫名其妙。
“你是谁?”
“我?我是药女。”药女端着碗走到床前,“你能自己喝吗?”
陈安伸出手,药女把药递给他:“师父在林子里捡到你的时候,你好像快要死了一样,浑身是血,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安皱着眉动了动胳膊:“还好。我昏迷了多久?”
“五天。师父原本说你会昏迷半个月呢,你可真厉害。”
“我!”
陈安一着急,碗从手中滑了下去,药女伸手一接,又把碗捧在手里。
“诶!师父说你不能乱动。”
陈安抓起刀,厉声喝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和你说了么,我是药女。”药女皱起眉,“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了吗,你不能乱动,伤口会裂开的。”药女直接点了陈安的穴,端着碗出去了。
不多时,一个花白胡子的老人进来,笑着给陈安解开了穴,药女在他身后跟着,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我这徒弟顽劣,得罪了。”
“不敢,是晚辈要谢过前辈救命之恩。”陈安惊讶于这药女和老者的实力,“敢问前辈?”
“老夫不过一介村夫,说起我的师父也许你会耳闻,素手医仙。”老者谦虚地说。
陈安大吃一惊,拱手作礼:“晚辈眼拙,竟未认出云箐先生。”
云箐还有一个别号:医怪。性格古怪,为人古怪,医术古怪。
“哈,你问完老夫了,该老夫问问你了,杜若康是你什么人。”云箐依旧笑容慈祥,却暗藏杀意。
“是……家父。”
“你叫什么名字?”
“姓陈,单名安。”
“你母亲……是陈盈雪。对吗?”
“正是。”陈安心中疑惑,云箐怎么对自己父母如此了解?
“好哇!他们二人一生不安,竟给你取了一个安字,真是讽刺。”云箐大笑,从袖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纸。
“小子,仔细看看这是什么。”
陈安打开,发现是一纸婚书,似乎是自己的父亲亲手写下的。
“这?”
“这是你父亲当初有求于我时写下的,我本已无心此事,谁知你竟送上门来,既然如此,我要你依照婚书,娶了药女。”
“师父?”
云箐摸着药女的头,几分爱怜。
“药女是我旧人遗孤,可惜命中薄衰,命不久矣,小子,我要你娶药女,一直照顾她,到她死的那天,把她风光下葬。”
“既是先父留下的,晚辈不敢不从。”陈安道。
“既然如此,你们今日就完婚。”
“这……是不是仓促了些?”陈安一惊。
云箐摇了摇头:“我不日便要离开,而临安王府的人也快找来了,我要看到你们完婚才能安心。”
“师父……”药女拽了拽云箐的衣袖,有些不解。
云箐唯有叹了口气。
婚礼很简陋,二人拜过天地,又拜过云箐,对拜过后便回了陈安的房间。
陈安也很尴尬,以他的状况圆房是不大可能了,很可能死在圆房过程中。
“过来。”药女站在床边。
陈安依言过去,药女又指着床:“躺下。”
“什么?”
“躺下。”
陈安只好躺下,药女三两下点了他的穴,陈安瞪大了眼睛。
“这样你就不会乱动碰裂伤口了。”药女满意一笑解去自己的外衣,又看着一动不动的陈安,“我帮你?”
不不不!
“不用吗?那好吧。”药女吹熄了灯,上了床躺在陈安身边,不一会就呼吸均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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