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出门散步,路上行人参差,一路走去,不知不觉已行了两三公里。
在一个陌生的路口,不远处,影影绰绰的路灯光影里一古典式样门楼立在两旁耸赫的高楼之间,一阵寒风吹过,幽魅惶惑,颤颤凄凄。
不觉向前而去,还未行至近前,又闻见隐隐约约的吹拉弹唱之声,一时兴奋,也顾上细看门楼,便循着声音而去了。行至一破败的老式门院前,黑黢黢的老槐树干旁一个红色条幅,宋体横书——xx剧社。
院内无灯,月光之下,几张凌乱的棋枰散落其间,沿着走廊循着乐声向前,西厢房里灯火昭然。
锣鼓丝弦正喧的热闹,一长身中年妇女,通袭黑衣,立于厅室,唱腔略暗哑,铿铿锵锵的唱着豫剧,辨不出剧目,字句皆未谙,侧身聆于窗前,听了一节,鼓声太强,弦音过于尖亢,唱腔又不够圆宏,整个团队节奏的默契也不够好,须臾之后,便觉得耳朵有些受屈,便欲转身离去。
临行瞟了一眼门内一众看客,虽是陋室破椅,寒冬天气,却各个目定神聚,凝语端坐,可见也听的入了神。
出了大门,月光依旧,风声还寒,心下也不知是否欢喜。几番感慨,无语以暄。不得不承认,世间万般,皆有其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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