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死,他不足以安。”这句话放佛总萦绕在我的耳畔。说这句话的人已殁,他走的很安逸,走的很痛苦,走的很不甘,走的也很情愿。唯有双眼红肿流下的两行浊泪,我依旧历历在目。那是大象三年的事,天下已定,百废待兴。今年清明,圣上微服私访到我这来,我这简陋的茅屋,我这陪在他墓前的茅屋。他屏开左右,私下将准备的香烛点燃,然后坐在他的墓前,喃喃自语说了很多,又放佛两人倾诉。至于说什么,我不知道。那天天很冷,微雨飘飘,本是转暖的天,却在下午渐渐的飘起了雪花,风也大了起来。圣上他还是坐在他的墓前,偶尔挥手拭泪。黄昏时分,圣上到了茅屋里,我盛了碗茶汤给他,立在门外的一名侍卫立马进来端起了碗不顾茶汤的烫一饮而尽,然后向圣上点头示意,整个过程所有动作干净利落。圣上怒斥其出去,他复又立在原先位置。圣上缓缓拾起茶碗自己盛了碗茶汤吹了吹喝了口,吐出了似是一肚子的压抑。圣上将门外侍卫屏退后道“大哥他,多亏他,我才有现在。真不是我害死他的。”我希望你能明白。明白,这个词曾经熟悉,相知相亲,此时,我很踌躇。末了,他双目含泪,表情但很坚毅,问了句“你知道阿雪现在何处吗?我搜了整个天下,却不见她的踪影。”我冷冷的道,“你是知道的,她不想见谁,谁都找不到。她这辈子和大哥与你是最亲的。她是你逼走的,你俩的分开终究难在一起,而这是你一手造成的,你要明白。”他听后一惊,忽又沉下脸,隐隐的泛出一丝杀气,忽又没了。他从脸上艰难的挤出点微笑道“我明白,我明白!”临行前他嘱咐道,有她的消息,立刻去京城或者飞鸽传书。我没说话,他看了看我后,识趣般离开。几日后,一帮黑影窜过,茅屋尽毁。只有一道复命,一封信函。复命道:人不在屋内,察,得人在墓前已自缢,遂茅屋毁。信函书:微雨燕双飞,金兰同命好。生死荣辱共,天下如囊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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