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灰黑色的深潭,那个一身白衣的人就坐在深潭边上,他的头发很长,也是白色的。他的眼是木然的,明明这是片灰色的密林,远远看去,他却像是发着光的神明,跪坐在泥潭旁低着头,似乎在参透着什么深奥的问题。
像是在画里,甚至连一丝风都没有经过。不知静止了多久,这幅画里闯进一只梅花鹿,她一蹦一跳地在森林里逛着,这幅画活了起来。她来到神明身边,神明没有看她,只是手指轻柔地抚上了梅花鹿的颅顶,顺着她的毛,梅花鹿也亲昵地蹭着他的手。只是,她的眼里闪烁着狠厉和嘲讽,她的角慢慢倾向他的眼。
一阵风突然略过,有什么东西被刺破,鲜血迸溅出来,神邸的手没有停住。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又成了一幅画。画里的神明保持着原来那样淡漠的样子,他的唇似乎红了些。泥潭上躺着休憩的梅花鹿,她被泥潭拥抱着永眠,没人知道,她,皮肉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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