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是“六月的天,孩儿脸”,没想这进入10月的天,也是“说变就变”:一向阴雨连绵,到11号却放晴了,尤其是12号一天,入秋以来还没有过那么漂亮的天空。但是,只隔一夜,13号天亮后,却又换成了阴天,不仅阴晦,而且午后还下起了雨,不是很大,却连绵不绝直到夜幕降临还在滴滴答答。已经是寒露以后了,所以这样的天气,也很有点冷意,尽管没刮风,也没看到梧桐树,但还是让人想到“凄风苦雨”“秋雨梧桐”这样的词语。但这样的坏天气,也只是一天一夜再加一个上午。今天一大早虽然还是阴天,但雨没再下,到了午后,竟然放晴又出太阳了。
古人讲“天人合一”,还讲“吉人自有天相”。这几天的天气为什么如此多变?发现都是跟我身边的事态相关:11、12两天尤其是12号,是我所在的师范学院60年校庆的日子,这精心准备规模空前的庆典当然需要晴好的天气,比如11日晚上的文艺晚会、12日上午的庆祝大会,都是在露天举行,不仅下雨、刮风不允许,阴霾的天气也不好。于是,上天便将这个城市这个秋天最好的天气给了这两天。
这里着重说说昨天(13日)、今天(14日)的天气与人事:
前天(12日)下午,校庆的重头活动已经结束,一个配合性活动刚刚收场。就在这个时候,学院里的人们包括毕业后分布在各地的多届校友却陆续得到一个谁都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的传言;要命的是,到了晚上却被证实竟然就是真的。于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两天校庆带来的欢愉在这个学院便戛然而止,极度的沉痛与悲苦侵袭了每一位熟识她的同事和学生的心,全学院的同事们都沉浸在了失去最好同事的苦痛之中,13日一早,除个别还有未完的校庆事务的人而外,大家都赶往了十八公里外那个曾经一所医院的后院的一座堂屋里为她守灵吊唁,下午现场的追思会外,线上的悼念与追忆也一刻没有停歇,不只学院同事之间,十五年内毕业散居各地从事各种职业的她所教过学生们也不断向相熟的老师们发来各样的伴泪泣血的祭语悼词。前天下午霍老师在大礼堂讲过的高中语文《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一课一开始说,在布热金卡,“最可怕的事情是这里居然阳光明媚温暖”,这一天我们这里的天气,没有阳光,只有阴雨菲菲。
这位我们最好的同事及被学生们视作“女神”的最好的老师跟我们最后分别的时刻定在15日的凌晨。这之前,大家都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痛定思痛的人们明白只有涕泣涟涟不够,还需要坚强起来为她最后再做点什么,阴冷湿滑的天地对于今天来说并不好,至少是半夜三更从这里前往半山坡的黄土路不能泥泞。于是,14日的中午开始,云消雾散,太阳重新当空朗照。
天黑了,太阳没有了。还有不到两个多小时她就要被送上山去了。现在是农历十七了,十六日夜升起的圆月却看得不甚清晰。不过,天空却也并不阴暗,尤其是经过了一个下午日光的照耀,通向黄泉的路应该也是干爽的。
无题,或者就叫“天气与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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