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有点茫茫然的感觉,其实是不应该的,在我心目中,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就应该是像李俊那样,坐在桌子上,正正经经的去看书。不,好像不全对,光是坐在桌子上,有板有眼的去看书,还不算是正牌的大学生,好的大学生,应该是时时刻刻都带着问题上路的,我没有问题,我也没有看书,是市侩,不是做学问的人。
梁文道先生说了 赵元任先生的一个故事,清华大学的傅斯年先生当时在做学校的领导,去请赵元任先生来当语言学组长,一再请求,赵元任先生一直拒绝,最后实在是烦了,对他说:一流的人才搞学问,二流的人才教书,三流的人才才去做官。
直说的人家傅斯年先生低头道三声对不起,然后走了。
这种人,是真正的,将学问作为一种志业的人,是伟大的人。
说回来,我在大学里面,就应该去进行求索了,求索,是为弄清楚一切你不知道的,一切你怀疑的,一切你感兴趣的,一切有待你感兴趣的,一切一切。
你不懂爱,没关系,你在大学就要多准备这样的问题了,什么是爱,什么爱长久,不长久的爱是否是爱,性爱是不是爱,慢慢来,一个一个去问,要是当年如钱钟书先生那种人,有了手机记录当时所学所问,比可以少去很多的麻烦吧。
窦文涛先生说了一个有趣的事儿,就是说,我们现在的年轻大学生,少了点憋劲。什么是他嘴里的"憋"劲呢?
他说他有个哥哥,每天在车间上班,每天干的都是十分苦十分累的工作,但是回到家里,每天还是要写点东西,只要写点东西,上班的一切不无聊,都能慢慢淡忘一点。还有一个以前来过节目的老师,每天为了眼前的两碗饭,累点苦点,挨点儿老师的骂,都不算啥,只要回到家里,能够自己一个人坐下来,听一听古典音乐,听一听贝多芬,就能忍住白天的事儿啊,兴趣,保存了自己的灵魂。
大学,四年,飞逝。那些迷茫的,或许大多数是没事儿做的,有事情做,手上有活的人,就很难感到空虚和迷茫。亦或许说,我们这个年代的东西真的太多太多了,我们的选择太多太多了,就相当于我这样一个乡巴佬,本来今天中午只能吃馒头,现在来了一个满汉全席,一下子可不就把我打懵了嘛,我一碟小菜一碟小菜的去吃,可是总是有更好吃的啊,这一盘没吃完,那一盘又吃上了,两盘都好吃,这一口那一口、转眼又发现个新玩意儿。可是偏偏忘了该吃的馒头了。
广院的刘硕老师说,现在的大学某些制度也不合理,比如找一些教剪辑的老师,那肯定是要多玩多做剪辑,应该找的是一个手艺人,但是这个大学老师的进校标准又必须是211大学,又必须会什么英语什么之类的,这样一来,就很难找到多方面条件都契合的老师了,所以也就很难找的到好的老师了啊。还比如教传媒,人家哥伦比亚大学是国际知名的传媒大学,人家的老师就多半是从一些老记者老编辑那里找过来的,这样一来,这些人手把手的带,手把手的教,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其实想说,到了地方单位,那个时候才是我真正要认证学习的时候,我是真的想找一个师父,真真正正的去他那里学条子的手艺,人生在世,老师多如牛毛,可是师父却十分的难寻。
再说起我们的大学,其实还有一方面是今日大学的管制实在是太严格了,千篇一律而且死板。大学,应该是一个朝气蓬勃的地方,应该是有各类的异端的地方,梁文道先生有一个观点,是说:大学里面可以有专门研究外星人的,万一哪一天外星人入侵,其他的都不管用,那也就你管用。所以我们现在一说大学就常常去缅怀民国时期,真的是因为那个时候的人还留有传统,还懂得尊师重道,把学问放在极高极高的位置,今天的大学教授多半是个叫兽了,这样一来,对大学失望的学生或者外人就大有人在了,既然在大学里面都不抱有希望,那还要有什么目标,索性混个日子慢慢过算了。
其实我们大学生迷茫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们的价值观正在成形,我们自己没有坚信的价值观,不知道什么是真的好,什么是好,既然不知道什么好,那么方向也不知道向哪一块去。今天的我们,从小到大就一直在被别人灌输价值观,一直有人在你的耳边叨唠,这个好那个好,这个不行那个不对,我们好像坚信,可是有一天我们发现这些东西说的却不一定是对的,我们开始了怀疑,怀疑就会有思想的对抗,这个时候,我们也会有迷茫啊。
我们要明白,这个社会它会随着时间的行走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它不是一个稳定的状态的,它有待解决,它的问题具体出现在哪一块,它的解决之道到底如何的,这都有待于我,对,有待于我自己去思考,去弄明白。
一个观点,经过自己的消化、考虑,得出来的东西,你还是坚信他是对的,那你的人生就会立的很定。
大学生的迷茫还有很大的一部分是考虑以后的工作,是饭碗问题。人生,不管怎么样,首先也得把饭碗给解决了,剩下的事情,明天说。既然自己没办法找到更好的工作,那就老老实实地做事,认认真真的做事,什么都能忍,一回家,我又还能有寄托。你比如我写作吧,虽然写的东西烂,写不出什么好东西,但是我真的喜欢啊,这真的是我的寄托啊,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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