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少年的时候,中国人开始学英语了,每个稍微大一点的城市都有好几个著名的英语角,慢慢的,这个角就开始变味儿了,外国友人开始全方位的“教中国小姐英语”,开始有人倒卖兑换券(一种外汇钱币),开始听到大家都在讨论的“托福考试”。
我第一次真正接触外国友人是在18岁,在安徽黄山,一位澳大利亚的小伙子,他告诉我要花5年的时间把中国玩转个遍。
我还知道一个留学生也说要把中国所有的山川,湖泊,风土人情尽收眼底,第一站,他来到了重庆,结果到现在7年了,还没有走出来。
我要如何的赞美我的国家,感觉词汇已经苍白,我只想对着星巴克冒出的芬芳说一声:我还是喝龙井吧。
我想起我的一位异性朋友,我去机场接她,在车里她一直打电话:sorry啦,你不要disn我了。我知道你需要一个solution,这件事,我不会care结果,但你放心不会有question.
我真的很想告诉他:上学的时候,我的英语很差,经常被老师骂,原因就是像她这样说话。哎.....
电话终于说完了,我眼睛的余光扫了她一眼,发现她在用首长的眼神在看我,嘴里还发出咂咂的音响,我知道她要说话了:哎,知道我现在是哪人吗?还没等到我说话她就挑高了一条眉毛,气宇轩昂道:我现在和莎士比亚是老乡了。说完嘎嘎大笑,然后很神秘的告诉我:我现在起床后用电动牙刷,坐的马桶是可以洗屁股的,英国的肥皂用一点点就可以让泡沫把自己淹没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真的想停车,然后把她拉下来,用我小学三年级学会的摔跤,摔她个狗吃饭。
但是我忍住了,因为她的丈夫是我儿时的玩伴,在英国的“慢扯撕腿”市定居了。
我跟她说了一个故事:在南京新街口有一位高龄华侨,指着一片地界说50年前他就在这里给人擦皮鞋,现在他要出钱在他当年擦皮鞋的地方盖一座宾馆送给南京 这就是当年华东六省一市最高端,最高层的“金陵饭店”。
我继续教育着她:我们十几亿人就像在一个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大池子里一样,虽然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虾米吃泥巴,但是我们习惯了这种生态,但是如果有外来的物种,比如巴西龟,比如亚马逊食人鱼,我们就会反抗,哪怕丢掉性命。
她听了这些后,正了正身子,恢复成了正常的她。看看窗外,刚好有卖杂粮煎饼的,她兴奋的说好久没有吃过了,我下了车,买了一个还带了杯酸梅汤,递给她,来,拿着,哈根达斯煎饼配一杯尊爵酸梅汤。
她不好意思的却又有滋有味的吃着哈根达斯煎饼,喝着尊爵酸梅汤,多么朴实的画面,多么接地气的味道,我加了一下油门心里想,在祖国的土地上开车,踏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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