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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零壹柒年一月十三日

贰零壹柒年一月十三日

作者: 孙二千 | 来源:发表于2017-01-18 18:59 被阅读0次

        2017年的第一个假期自然是寒假了,期末考到是小意思,我是那种出了考场后就连第一道选择题就记不得的人,别人问起的时候我就一句“不知道啊”,口气极尽学霸之能事,其实不然,我是真的没记住,也不太在意错了还是对了。

        我父亲,母亲听到我说这话肯定又要瞪我了,他们认为小孩子不管多能耐还是要好好考试的,我打哈哈。

        去年暑假,我在回家的火车上碰到一个人。我不止一次提到他,没有厌烦也没觉得提多了就多了不能启齿的内涵,说到回家坐火车我总能想起他,特别是路过每个城市时看到窗外的霓虹,它们各自归属不同的城市然后各自排列组合。在火车上我会想到他,他对于我来说那几个小时的可贵。我倚在吸烟区的车厢窗边,用手的温度把霜融化,看着窗外,这一列火车正擦过神秘的午夜平原,载着熟睡的乘客。

        那一刻我着迷着那午夜平原,倚在那不肯走,当然也没有人劝阻我快休息之类的。不知是不是错觉,这平原上好像有川,结了冰成为白色的丝带流淌在平坦的大地上,平原的那头有沿着地面的圆弧形的光,并不知道是人类的照明还是自然光,总之那时窗外神秘的就像我神往的北极,安静之中带了些特色的自由,那时心中最想的是:跳火车去平原狂奔。

       我踱步在狭窄的吸烟区,不是冷也不害怕,偶尔看看车厢中的人,又看看我的平原。我想分享并不是人类的天性,而是通过分享来获得一些精神上的共同意义,这样,有的人,活在这世界上才不会孤单。

        他说,城市的灯火能看出城市的繁华程度以及布局。那一路我们倒是也没多说什么,他也并不是一个十成十的“知识分子”,讨论游戏时一直推荐一个名字后三个字是“弹弹堂”的游戏,再三声明并不经常玩游戏,“真的!真的!真的!”其实无所谓。中途转车的时候有人来找,提前约好,老友,高中认识的,并不知道怎样熟络起来的,总之上高中的时候经常拌嘴甚至吵架,饭经常一起吃,邻座的话书也是堂堂正正一起念了,他是很好的人,我们可以谈理想,也可以扯闲篇儿。他因为买不着票迟了好几天回家,所以我们才拥有这次小聚,也是巧了。

        他这接站的因为堵车迟到了几十分钟,我没看时间,盯着一辆辆来的公交车不肯松眼(我肯定猜他是乘公交来的,结果失策)见到他那一刻什么感觉呢,首先肯定是开心啦,我预想中的奇异没有出现,终究是加工的结果,不实在。我只很高兴,递了包就飞奔着去存行李了,用跑的,爱护也是人的天性吗?快零下20度,我还是快点跑吧,当然不出所料,没有拿存包小票这事我吃过一顿饭才想起来,但本着对人的信赖还是觉得没问题,于是服务人员那张冷漠的脸永远的刻在我脑海里,她对谢谢这个词完全没有反应,我偏偏总是脱口而出感谢的话。

        候车厅里在展示先进个人,火车站的“微笑天使”。我并不想以此来嘲讽,但是它作为我行途中的一角仿佛要义不容辞的承担这个责任了。    我没有猜错他就是长高了,同时他也说我还是那么矮。我们在零下十几度的空气里穿梭在街道上,他说这西北角他都没来过,然而我才知道原来是西北角,西北角的楼建的漂亮,一区一区的都透着商务写字楼的气息,玻璃是彩色的,我盛赞漂亮他无动于衷,我们依然穿梭在空无一人的街上,并且愚蠢的折了个来回。

      “反正你也找不到,我就安心了。”

        车算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之一,赚钱是天性,我是这样认为的,出租车是天性催生的最伟大的发明。我们围绕着博物馆展开了直线式游荡,饿了就吃,吃完游荡进博物馆,我对古生物感兴趣,他对文物感兴趣,博物馆莫名其妙的耗时间,3D展示让我嗅到一丝博物馆电子化的趋势。在我心中,最尴尬的事要属只用眼睛逛,除了长什么样其余一概不知道,何况古物并不具备饱眼福的属性(这可能是我偏爱古生物馆的原因)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小花会懂很多呢?高中的时候他给我画了一幅朝代表,我现在还留着。

        小花的考古梦,我双手双脚支持,我们两个身上都有同样的奔波属性,如果他说他要安分了,我会觉得那不是他,然而事事变迁,我自然不做这种微不足道的期望,改变应该也是天性吧。

        下午六点的火车,我很困。

        我们四点半就分头走了,他六点才到学校,原因是公交车出事故了。

        我们个体的存在,绝不是为了自己。

        赶校车那天,我看着站在那的朋友,忽然发现我已经开始想念了,放行李的时候我拥抱她,眼中含着眼泪,我预示了,当我真正离开这里那天,我的泪腺觉得会使出洪荒之力,把我的腮红重淡。我在车站附近吃了盘没含量的饺子,出门就碰见了他们,动物先生和他们的小分队,我肯定震惊的把嘴拗成了O型,动物先生的表情我形容不出来,反正也是高兴的一种,我跑到前面去找她,我指着她,喊她名字,没礼貌的。

        后半段路安静了许多,因为奔波即将结束,我将“在火车上不吃不喝不上厕所不说话”发挥到了极致。那次暑假回家的车没这么迟,窗外阳光很好,飘舞的碧波表示着风,他站了很久,等占了他的座位的大叔醒了才要回座位,他坐在我对面,行头简单的与我如出一辙,一瓶水。不记得是怎么聊起来的,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高中时的小花,很亲切,又很深刻,可以讲没用的,也可以在某一方面夸夸其谈的,是,我就是和这样的人合得来。我们没有任何彼此的联系方式,尽管我们的最终站是相邻的。后来我都用那句话来形容:“我碰到过一个人,很聊的来,后来就再也没见过。”

        这半路行程很安静,我坐在那不停的走出跌入睡梦中。小花陪我跑了一天,破天荒的8点起了床很累,谢谢小花,我生命中的向阳小植物。那段行程过去了,我如约变身幼稚的小鬼,将一只灵魂撒进了平原内,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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