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的学生毕业了,成绩也出来了。亲戚、朋友、学生报考志愿都找他咨询,电话一个接一个,忙得他焦头烂额,严重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很是辛苦。
我心疼他,但不能说他,谁让他是热心肠呢?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说他,他再说我思想境界低。他如果忙得实在受不了,他自己会想办法的。
他忙他的,我忙我的。
晚上九点左右,我的电话铃声响起。
“丁儿,在哪儿呢?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也不接,开会了吗?”
“没有。刚才在打球,没听到。”
“又去打球啊?”
“不打球能干嘛?你又不在家,让我独守空房,我可不干。”
“早点儿回来吧。”
“中。”
回到家,见大王光着膀子睡沙发上玩手机,脱下来的黑色袜子扔在沙发靠背上,是那么刺眼。我过去二话不说,用两个手指捏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干嘛呢?我的新袜子。”他生气地说。
“新袜子也不行,袜子不能扔沙发上,不是说过好多次了吗?我见一次扔一次。”我也生气了。
“败家娘们。”他一翻身不理我。
“邋遢男人。”我看我的电视剧,也不理他。
“你去操场悠(方言:散步)不悠?” 大王问。
“不悠。”我继续追剧《知青》。
“那你啥时候陪我?”大王问。
“你说。”我慢悠悠喝着茶水,看都不看他一样。
“现在。”大王去关电视。
“别,别,看完这一集。”我赶忙拦住他。
“我去铺床,等你勒。”大王拿着手机,特拉着拖鞋去了主卧。
我想,你就不能把地拖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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