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生而立于世也,非能矜文章之利,而图死后之名也,非能享山水之乐,而能息心中之虑也,故生而为人杰者,死而为英魂,生而惭形者,死而成枯骨。
东方者,以为才追贤能,而德比隐士,故意气风发,每吟风弄月,摆酒衔觞,斯可乐也,而文无善恶之喜,音绝是非之声,同比参商而阴晴,共与寒暑而春秋。或夸风流,亦思瑶池仙舞,性非倜傥,乃尝红尘离苦,故诗有海天之叹,而歌有轮回之心。故梦亦奈何,曾不若黄昏日下小厅偏窗一曲天人一生浮萍,星夜月升花前烛侧几句烟云几世顽石。
斯亦为憾矣,每念之而亦饮矣,斯亦为恨矣,每念之而亦望矣,故强潇洒之名,而迷茫于得失,贪淡泊之志,而沉湎于胜负。故勉曰:德绍焉而宁静以处之,远志也而恬淡以对之,故性非和顺,而无长短之争持,智非通达,而少去留之踌躇,呜呼,可不谓乎鲜计于为人乎?故尊老氏之言,而持释者之戒,读古今之书,而论天地之法,亦可以为喜矣,每念之而复饮矣,斯亦为足矣,每念之而复望矣,故徒潇洒之心,而懵懂于得失,虚淡泊之志,而沉思于胜负,故赞曰:书自在,千秋万载局外人,写得意,一笔一画天生材。
而今行年三十余,虚度半甲子矣,冀其俯无愧于蝼蚁,而仰无愧于日月,故行借仁之名,而立窃圣之义,可生而生之也,可亡而亡之也,呜呼噫嘻,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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