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自己是坐在车内,被猛烈的意外撞击把小命给撞没了。灵魂在阴差阳错之下,被那个已经离去的来自生命轮回大殿,叫什么造化系统的给当做,首例跨位面灵魂移植试验品。把自己带到这个世界,寄生在名叫孟伟的孤寡老人体内,借体重生了。
唉!既来之则安之吧。何况自己本身也已在意外撞击下死去了,能够得到重生的机会,可算是侥天之幸撞了天大的鸿运了。只是心疼我的小棉袄彤彤,在得知自己这个父亲永远的离开她后,不知会伤心的哭成什么样子。还有自己那个经常和彤彤争零食吃的妻子,不知失去自己后,能不能改掉不着调的性子,懂得怎样来做母亲,呵护照顾好彤彤。
好在自己从小就被国家收容,是在市教养院的抚育呵护下长大,没有父母致亲长辈,不会发生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人间悲剧。
体内逐渐在增加的热能,让秦明,不,应该改叫孟伟了,感觉到憋闷烦躁。集中思维,抛却心头对妻女的牵挂,暗示自己现在已经不再是秦明了。从今以后,应该以这具寄体的身份;孟伟。按照孟伟的生活轨迹将生命延续下去,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中,重启自己的新人生,并且还要活出精彩来。
孟伟从太师椅子上站起来,脱掉裹在身上的棉大衣。打量了一下光线昏暗的房间,看了看关闭严实,用整木板制作成的双扇门。望了望糊着白麻纸的窗户,抬头瞅了瞅五米多高的人字形屋顶,无奈的感叹了一声。
从西山墙上敞开的门扉,看了眼做为餐厅厨房的西屋。转过头来,顺着东山墙上敞开的门,看了眼被做为卧室的东屋。在脑海里检索了一下原主的相关记忆,便失去了探索的兴趣。迈步上前,拉开紧闭着的两扇堂屋正门,走向寒冬季节黄昏下的院中。
住在东厢房的冯婶,坐在屋檐下的游廊内,眼角的余光看到孟伟,从上房走出来。目瞪口呆的抬起头,望着孟伟老爷子,身躯挺拔,步伐稳健的走下台阶,站在院中。就连右手提着捻线的石杆子,掉在了地上也没有让冯婶,从惊鄂中回醒过来。
这是那个已有半年多出不了门,靠着前院帮工的一大妈,把一日三餐喂到嘴里,苟延残喘着静等着油尽灯灭的,九十八岁高龄的孟老爷子?
冯婶心中有些惊秫的举目望了望天际,云纱遮面,半个身子已隐入西山顶的冬日,确定自己并不是饿花了眼。低头看了眼掉在地上的石捻子,索性将左手中的一大团棉絮也丢到地上。扶着游廊护栏,从小马扎上直起身来,迈动着因一日只能供给两顿稀汤糊糊,导致虚弱发颤的双腿,沿着东厢房门口前的台阶,走出游廊来到院中,站到孟伟的面前。
冯婶仰望着那张布满了沟壑,蕴含着岁月沧桑,熟悉的脸上。盯着那双陌生的,散发着隽隽神彩的眼睛。迟疑的开口喃喃道;“孟老爷子?您, 您怎么能够从屋里走出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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