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农村都兴着杀年猪,请大家吃一顿猪肉,再就卖点过年的钱。
这天,张维德也和邻居们一样杀了年猪,请来吃猪肉的亲戚朋友都赶上了。张维德把周兰叫到了跟前说:
“他婶子,你过来一下,我跟你们商量点事情。”
“不用商量,哥,你说就是。”
“我想把今年的猪肉卖一脚,留一脚过年,剩下的一大半就不卖了,我想串串门,七台河我认识一个朋友,他是人事科的,我想托他们看看能不能把咱们搬到七台河去。”
周兰听了当然是高兴的说:
“那好啊,哥要不把头提下水,也带着咱们自己家怎么都好说?难过的日子,好过的年嘛,办事要紧。”
第二天,张维德就用麻袋背着猪肉和下水坐上了去七台河的火车到了许德林家,难免喝上了酒,酒过三巡,张维德就把他的来意和盘托出,德林想了想说:
“这个忙,我可以帮,新兴区红旗公社的书记是我的战友,关系还不错,我估计他会给我这个面子的。你们家几口人呢?”
“八口”
许德林思索了一下,张维德马上说:
“不过我的孩子都大了,两个儿子都是整劳动力,女儿也能干活了,那好,等明天我上班就给他们打个电话。”
“许老弟,还有一个事情,你得更得帮忙。”
“说吧,咱们俩谁和谁呀?”
“还有一家三口。”
“我看别人家的事情,你就别担心了。”
“不是别人,是我弟弟。”
“那等你们安顿好了再说吧。”
“那不行啊,徐老弟,就算不给我办,也得先给他们办。”
“这是为什么呀?”
张维德就把他的家以及给弟弟说媳妇的经过都说了出来。许德林听了以后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说:
“真是重情感讲义气,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放心,无论如何这个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你回去准备准备,这方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了。”
新年过去了春天也就到来了,随着阳光的温暖,他们就来到了七台河市里大队。公社给他们张家哥俩分到了二小队。队长是一位早年过来的关里人,说什么也不接受张家这两户。
张维德和张维利每天早上和社员一样到马房子看队长给每个社员安排的活计。他们的社员都下了地,张维德便问队长:
“你看我们哥俩能干点什么活啊?”
“你们回家吧。”
“没什么活,再说我也不认识你们。”
第二天他们哥俩又去了马房子,队长指着张家哥俩说:
“社员们,你们谁认识这哥俩,我可不认识他,想在咱们队里落户干活,那可不行,你们说是不是?”
有几个社员说那不能收,但是大多数的社员看了他们俩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都去干活了。
张维德是个场面人,哪受得了这些,无奈之中又到了许家说明了这两天的事情,许德林说:不用犯愁,早晚他们会接受你们的,你们再等一两天。
二队里有个大型加工厂,社员们正忙着干活,突然就没有电了,于是大家便走出厂房来,到了院子里歇歇,队长看见了问道:
“怎么了?”
“停电了。”
队长问电工:“怎么回事?”
“是大队给停的。”
于是队长就找了大队,电工说是公社电管站打来了电话让停的。
队长没有办法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公司电管站,站长说我虽然是站长,但是很多事情得听地方领导的,你去政府问吧!
队长无奈的来到了公社驻地,到了书记的办公室里问:
“怎么回事儿?突然给停电了。”
就见书记沉着脸说:
“你们上个月的电费没有交齐吧。”
“是差了点,我准备下回一块儿补上。”
“书记大声的说了一句,补上欠电费停电,这是合理的说法,电费没有交齐,你问我来要电那么,公社向你们大队安排落个户,你就不行啦?能不能行你自己想想。”
“对不起书记,我不知道是公社的指示,回去我就让他们上班。”
“那好,你回去吧。”
队长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到了二队的马房子,一看社员们正忙着干自己应该干的活,这时队长才知道,小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三天过去了,张维德又领着弟弟来到了马房子。队长首先给他们哥俩分配了该干的活。社员们不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都聚在了张家哥俩的身上。
听了周兰的叙述,周立起说:
“孩子吃尽百般苦养为一段春,受尽百般气方成一公怀,苦尽甘来嘛,这样好,最起码你知道了处事为人的道理和现实,这样对你们以后过日子和处事为人是有好处的。”
过一会儿,周立起对周兰又说:
“孩子出门在外,要记住,识时务者为俊杰,通机变者为英豪,什么事情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一条道跑到黑是不行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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