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梁的本意,是想让夏雨菲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可是几年来夏雨菲一直晚上要起几次夜,早已养成习惯,到时间就醒,自己也控制不了。
小妹用自己的医保卡买了一些改善睡眠的药寄过来,夏雨菲吃了后睡眠稍微深了一些,精神也随着有所改善。
夏雨菲心里一直放不下父亲,虽然她对父亲心中一直存有怨气,但也不忍心他在养老院受苦。母亲后事办完,休息了几天之后,夏雨菲对端木梁提出想将父亲接回来亲自照顾。
端木梁说老爷子有另外两个子女操心,不能让他们一直依赖夏雨菲,三个子女都有赡养的责任,夏雨菲便不再好说什么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来月,小妹给夏雨菲打电话,说老爷子又病重被夏云雷送入医院急救,并说一个被养老院辞退的护工私下对夏云雷说,老爷子在养老院经常被护工打,而且嫌收拾老爷子大小便麻烦,一天只给他吃一餐饭。
小妹说,夏云雷的意思是老爷子病好之后,将他送到夏雨菲家里来,由她照顾,各种费用包括请保姆及其他各项,都由他和夏雨琪承担。
夏雨菲一听父亲在养老院竟然遭受这样的虐待,心中非常难受,当即答应下来接受老爷子。
父亲被夏云雷送来时脸色蜡黄灰暗,脸颊塌陷进去两个坑,以前从没看到过的颧骨支棱出来,眼皮几乎抬不起来,气息微弱,眼珠发灰没有一丝光泽,衣服裤子都是污渍斑斑。
他们赶快将老爷子放上床,夏雨菲先给他喂水喂牛奶,又赶忙煮了个苹果喂进去。
老爷子吃喝之后睡了一觉,精神明显好了一点儿,夏雨菲才将他身上的脏衣服换下来,打水给洗脸、手、脚。
老爷子手脚的指甲好像从没人给剪过,长的顺指尖弯过去,手、脚都积了厚厚的一层污垢,夏雨菲换了两次水才给洗干净。
夏雨菲仔细照顾着老爷子,老爷子的精神一天好似一天,第三天夏云雷来送牛奶、鸡蛋,一见父亲吃了一惊:“这才来两天,整个人都变了,脸色明显不一样,眼皮抬起来了,眼睛有神多了。哎呀,还是要自己照顾才行,交给养老院,根本不好好管。”
夏雨菲问他:“护工打爸,你打算怎么处理?”
夏云雷说:“我去找院长了,没有直接证据,人家不承认,我也没办法,只能拍拍桌子。”
“唉,那就算了吧,没有证据也没办法。”
夏雨菲看父亲精神不错,问他:“爸,我们把你抬下来坐着理理发,能坐住不?”
父亲抬眼看向夏雨菲,点点头:“能。”
姐弟俩将父亲放到母亲以前坐的藤椅里,夏雨菲给剃了个光头。
父亲的头皮上也是一层厚厚的污垢,他们将父亲放到坐便凳上,抬到卫生间洗澡。
父亲身上也是一样积满污垢,夏雨菲担心时间长父亲体力不支,和夏云雷一起快速给洗了洗,赶忙又抬回床上休息。
一通折腾下来,刚刚恢复一点点体力的老人明显累了,躺上床就睡着了。
夏云雷脸上带着笑意,语气柔和:“你看还需要什么,我去买。”
几年来,夏云雷从没用这么好的态度对夏雨菲说过话,夏雨菲多少有点不习惯。
她列了一个清单,夏云雷接过去看着说:“我这去就买,明天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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