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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港大片看数字币

从香港大片看数字币

作者: 蜗牛0718 | 来源:发表于2018-09-07 17:35 被阅读0次

    最近,逻辑思维里谈了香港电影沉浮史,深受触动。

    当年的港台片,可是左右着70后整整一代人的悲欢。一个眼神就能让一群女生丧魂落魄的小马哥、至今都可以称神的星爷、意气风发的四大天王……这些片子后,深藏着每一个影迷的往昔的生活细节。唉,它的发展历程,想不关心不好奇欲罢不能啊。

    香港电影第一种模式叫大厂制(代表公司是邵氏影业——邵氏出品必属精品,亲切吧?)。从管道具的普通工人到风光的电影明星,所有人都是公司的雇员,都拿固定工资,本质上和大陆的国企一样一样的。

    后来,电视的普及逼得电影业必须走精品化路线。拍精品,就得靠人才。而人才怎么会满足于当雇员,拿死工资呢?所以,第二种模式“卫星制”应运而生。

    邵逸夫的得力大将邹文怀觉得,要拍出精品电影,必须改变薪酬制度,得有分成制度,让导演、演员挣到更多的钱。邵逸夫坚决不干,邹文怀出走,1970年创办了嘉禾影业。

    第一个跟嘉禾合作这种分成制的,是大明星李小龙。1971年,嘉禾投资,李小龙拍出了功夫片《唐山大兄》,创下香港最高票房纪录。第二年的《精武门》又是个新记录。看到李小龙的巨大成功,邵逸夫挺懊悔。

    1973年,李小龙突然去世。邵逸夫把本来提到嗓子眼的心又放回去了——大明星没有了嘛。没想到,被分红制吸引,邵氏旗下另一员大将许冠文投奔到嘉禾,又连续推出多部大片,票房再创新高。

    趁着这个好势头,嘉禾又搞出了体制创新——卫星制。就是电影明星不仅给分红,还允许成立自己的电影公司,像卫星围绕行星一样。明星们既有钱,还不受电影公司制度的约束,还能过过当老板的瘾。

    到这时,香港电影业的主流体制就从大厂体制彻底转变为卫星制了。香港电影市场1980、1990年代的繁荣,就是70后年轻时看的港片基本都是这么生产的。(深切感谢嘉禾公司)

    但人算多了,忘了天算。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中,嘉禾被重创。行星没了,卫星自然也就维持不下去了,整个卫星制体系濒临崩溃。这个和美国好莱坞、印度宝莱坞并列的电影风水宝地,二十年繁华落尽,从此一蹶不振。

    回看这段历史,大厂制和卫星制,代表着两种企业形式。大厂体制死板,有计划经济固有的各种弊病和掣肘,但是能把各种各样的责任包在里面,更重要的,是有一个保护整个产业的坚硬外壳;卫星制灵活,效率高,但是缺乏抵抗外来打击的稳定结构。

    这类似于市场海洋里的航母和小舢板。卫星制下,核心公司和众多卫星公司之间,是松散的合作关系,而不是像原来的邵氏公司那样,结成一个稳固的实体。在业务上升期、市场好的时候没问题,关系融洽,机动灵活,也不用花力气建立企业内部管理制度。但是,如果遇到市场波动,卫星制的弊端就显露出来了。彼此之间没有稳固协调的强合作体系,各公司之间自然也就没有互相扶持的责任感,遇事各顾各,很少有资源共享、携手共渡难关的可能。

    这一天在烈火烹油之时来临了,“眼看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20年芳华飘零,令人唏嘘不已。

    香港影视业的兴衰沉浮,对互联网产业很有借鉴意义。

    互联网以空前的效率把社会资源串联起来,诞生了各种产业奇迹。借助互联网技术,松散社会协作带来的效率和速度,让人惊叹。它还带来了一种新思潮:企业可以通过互联网变得非常轻灵,可以不需要沉重的肉身:不需要自己有资源,能够连接资源就行;不需要做自上而下的管理,要相信自下而上的驱动;不需要强大的中心,跨组织的灵活协同(去中心化),也是很好的协作方式。

    更有说服力的是,一些领军人物(比如雷军)把这种思路做到了极致。这是活人做到了啊,因此大家很兴奋,认为未来就是这个样子。未来已来,只是尚未流行嘛。

    但是,当这些产业奇迹大到一定程度,就不止是商业问题了。社会不是松散的,因为互联网反而变紧密了。社会对企业的要求还在那里。一家公司一时的高速发展,只是把有些作业留到了以后再做。缺了的课,迟早要补回来。

    比如,发展成了最大的电商公司,那就要补课,把假冒伪劣的问题治理好。外卖餐饮公司,那食品卫生和环保问题就在你的肩上。作为最大的打车出行软件,那你不仅要做服务,还要承担一部分公共安全责任。

    而这些,是新兴公司原来的商业逻辑里没有的。这就是阿里、饿了么特别是近来百度、滴滴打车屡屡出问题的根源所在!

    这样看来,过去很多互联网公司的所谓“指数级发展”,是一个假像,只是一个时间差。一时轻灵飞升的灵魂,迟早要返回沉重的肉身。

    在数字币市场,也是同样的情形。

    我们心头回荡着的是去中心化、认知红利等概念,嘲笑互联网是古典的,却不知道,远在古典互联网大规模应用之前,去中心化、自由协作在香港电影业已经发挥得淋漓尽致。

    包括我在内的币民,受早期获利者暴富效应的影响,满脑子财务自由、人生赢家的海市蜃楼霓虹。很多人感慨,连吃饭睡觉都是浪费时间。ICO高峰时,任何一个大佬登高一呼,筹满三五亿都不会超过1分钟;买数字币矿机,一台机器两三万,一买就是五六十台——有钱当然无所谓,但借钱就无语了。还有想更快的,套信用卡去交易所对赌……

    现在,当13万一个的比特币跌落至不到4万、1万的以太坊摔到了1200,当每天挖矿产出的币值不够电费,当期货被爆仓……惊恐地发现,那成为累赘,阻碍人飞升、有些讨厌的沉重的肉身,我们已经养不活了,血流成河,一片哀嚎。

    “风来了,站到风口,猪都能飞起来”,这句名言只说了上半场,而且忽略了概率。风早晚要停,猪的下场不难想象。鹰的心得、技巧再好,对猪是没用的。

    还有一个发现:那些成事者,多是深谙体制内运作又懂市场的江湖波澜,冯仑、潘石屹等地产大佬自不必说,后来的科技大佬们也有着深厚的行业资源。

    如果说,小聪明是手机上的一个APP,那些大佬的思维、行事和机缘综合起来就是安卓/iOS系统,李嘉诚的传记销了几亿册,马云的经验也卖了几千万册,出来几个嘉诚、马云2.0版?只盯着财富数字而间歇性亢奋发奋,就是一头痴等风口的猪。

    立身处世,无论是哪种行业无论是何种观念,牢记常识认识自我是第一要务。诗和远方当然美好,要靠有些累赘的肉身孕育,而不是相反——为了远方,逃避现实的苟且和琐碎。

    一切始于当下和足下。有坚实的收入基础,才有打不完的子弹;有出色的工作能力磨练出的耐心和意志,才有过人的耐心捕捉机会;认识到健康的体魄是生命的第一要务,才不会狂热地认为“吃饭睡觉浪费时间”……否则,永远是任人收割的韭菜。

    诚然,现实一地鸡毛,充斥着种种不堪,焦虑成了普通人的日常。山前没相见,山后必相逢。从年初《深圳两套房,面临失业,中年财务危机引发家庭悲剧》刷屏开始,然后是“清华毕业买不起学区房”,“华为开始清理34 岁以上职员”,杭州蓝色钱江大火,携程幼儿园……难免使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没有世界大战可经历,我们所有的战争,都是内心之战。

    但这些靠思考是可以自己消化的,否则,只能靠知识付费去解决这种具有加速度的焦虑了——须知,这已经变成一门很重要的生意。被《疫苗之王》作者兽爷的一句话笑哭了:

    帅气而富足的胖子啊,为什么你连我们的焦虑都要利用呀。

    但是得相信,世界其实还是老样子。所有的努力,也都有基本的回报。不要急,更不要乱套,踩自己的点儿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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