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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入院,初遭手术

半夜入院,初遭手术

作者: 梨De | 来源:发表于2018-05-19 15:01 被阅读18次

    2016年7月15日 星期五

    【写到这章的这天晚上7点钟,我有些疲惫和恍神的来到厨房,掀开炖锅锅盖并因烫手而放旁边,看锅里沸腾的粥已经熟透,按掉排插后就端起电炖锅,转身朝厅间走,浑不知自己竟然未尝将插头拔掉,炖了五个小时的滚粥随着电线拉扯一下子撒了三分之一出来,把整个左手掌尽数烫伤。敷冰块泡冷水吹风扇开空调,抹药膏吃消炎药,疼得实在难忍就稍微跺脚搓脚或咬紧牙关,至隔天早上七点左右,方觉得没有那么严重,缓解许多。烫伤的地方暗红肿起,看起来令自己想到腊肉,竟让自己生出对腊肉的食欲出来,倒也有些好笑。我想起昨晚疼痛中自己也并不觉得害怕或悲伤,因为知道这是种除非麻醉,否则谁人在场都无妨,是现在的自己必须承受且有时间期限的疼痛而觉得没那么难过难忍。可想想,我还是早怕了所有类型的身体病痛的。】

    剪成短发后不久的某天,我因为牙疼得厉害,和舍友到附近小镇买水果的时候顺便在路边的一家药店买了药。卖药的人很关心的询问疼痛的情况,然后给我包了数包含不同颜色大小药丸的西药包给我,当天晚上我临睡前就吃了一包。等到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我突然从肚腹的疼痛中醒了过来,强忍了一段时间后越发难受,跑到洗手间吐得稀里哗啦把胆汁都吐了出来,近乎晕厥,虚弱得几乎无法移动和说话,那种难受令我终于细声叫醒小美,请她带我去医院。
    我勉力小步走出大门就蹲在地上不动了,凌晨五点多的门口街道空无一人,离下一个路口的几百米距离在当时的我看来状如天路,幸而终有出早班的车子被小美招到,载着我们到医院急诊。我已经忘记了当时具体的情形,疼痛得无法说话也无力睁眼,到医院后除了躺着就是坐着轮椅来去上下,晚些时间上班的医生无论按压哪里都是疼痛,觉整个腹腔僵硬。两三个医生就诊讨论后要求马上通知家人到场,签完手术意向书之后即刻安排腹腔手术。
    我爸爸和舅舅、妹妹到我身边的时候可能是八点多了。那时的我自始至终就闭眼静静躺在过道的病床上,觉时间如此难熬,已经陆陆续续为我做好了术前准备的护士小姐已经走开,我就在小美的陪伴下伴着身体的感受等待家人,直到他们的声音传到耳边才勉强睁开眼睛。我记得爸爸冷静的声音和家人的笑脸,记得自己因为觉得让爸爸看着这样的女儿而跟爸爸说对不起,跟赶来的主管说谢谢,记得在手术室的门口仍然吐了,直到手术灯亮起的那一刻才觉得似乎不疼了,有了点力气闭着眼喃喃的和医生对话了两句“医生,谢谢你。对不起”“为什么说对不起呢”“因为我生病了”,医生笑了声,我忘记他说了什么,麻醉已经生效,待醒转已经深夜。
    一篇回顾总结2011年的日记里,有一段话“如果没有过后的突然住院,也许我不会发现自己一年前的自私。以为自己一直做好迎接所有事情的准备,包括灾难与死亡,但当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甚至无法掌控自己的身体,第一次做轮椅,第一次任医生护士“摆布”,无法给自己签手术意向书,被完全麻醉进行手术的时候,我不敢深想。所有的准备能支撑的是即使说不出话也能对人微笑说着无声的谢谢,即使害怕难受想发脾气想哭,看到家人却只知道笑着说不要担心,我没事;即使吐得稀里糊涂也还知道对清洁人员说对不起,即使觉得任人摆布羞愧难当也还能笑着对护士说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即使被麻醉躺在手术台上,想着自己或许就此作别,也能在有意识的时候对医生说抱歉,因为自己的生病。醒来的时候恍如隔世,看着沉黑的夜满身的仪器,家人的笑脸,那一刻的幸福感击败所有,而之前自己却觉得,即使立时离去,我也不会有太深爱的人舍不得。”
    睁眼醒来那一刻的幸福感真实,可醒来后身体的难受也同样真实,那个夜晚和后来的几天并不好过。醒时全身插着管道又戴着呼吸器,肚腹的那种疼痛似乎已经平息,但手术的疼痛以及插着胃管尿管、平躺整天的难受并不容易忽略。我隔小段时间就会因胃管而干呕,也再难真正入睡,那种难受以及肚腹疼痛的平息让我有了些任性,我数次请求值班医生允许我在规定时间之前将胃管拔出来又一次次被拒绝,直到后半夜或许我爸爸和他终于都耐不住,观察下来也觉得问题不大,才允了我,我也才又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得知自己的手术时间并不长,因为过程中医生经过观察,并没有发现需要手术解决的问题,与术前的判断存在出入,于是缝补手术口推出手术室。也就是说,整个手术就类似一场乌龙事件。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虽然还是痛苦难受,但恢复起来自然会快些,住院四天后,我第二次申请提前出院并通过批准,蹒跚着步子和家人回了家。

    术后还是虚弱,手术创口也还是疼痛,回家基本就是卧床输液还有绕步子锻炼,再有就是接受各个亲友的探视关心。卧床的时候弟弟会坐在旁边跟我说话,给我念书,整个恢复期间也多得妹妹照顾;时光仿佛回到初中自己突然得病的时候,刚开始以为是肺炎后来又称类支气管炎,和这次般到了最后也只知疑是胃粘膜弥漫性发炎,均下不了定论,当时正值非典肆虐,半是隔离的在家每天输液许久,最终竟成水肿;再往前类似的记忆就是小学四年级了,取了期末成绩单开开心心回家的姑娘,十分钟的路程却突发高烧,回家后只知躲在被窝睡死过去,长辈回家还寻不着,那是我记忆中第一次生大病,此外也就是小感冒或肚子疼牙疼了,也是第一次卧床输了好几天药水,傻傻的孩子烧得莫名其妙又迷迷糊糊,记住了晚上十点多输完当日最后一瓶药水之后的白粥配黑鱼的滋味。想起来,还有大学的时候,寻常的跑步却中途停下,侧腹部突然疼痛异常,在校医院紧急就诊后先吃药入睡,凌晨却疼到不行,自己悄悄爬下床出宿舍出校门,夜路回家的青年开着摩托车经过,忙乱的把我往最近的医院送,却不知竟是送到了安定医院,值班医生无辙。此事后来常被笑谈。那次后来转院确诊是轻微肾结石,也是回家住了段时间。从无到有,由小至大,生命不易,常自珍惜。
    这次住院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又因为正处于试用期,当时社医保虽已经登记但还没生效,我手术那天,公司人事到医院探望的时候跟我家人说明无法报销。可能当时人事的语言和态度给我父亲烙下太深印迹,自那之后他对公司印象可说是极为恶劣,并开始从一而终的反对我留在公司,几乎每次电话或回家聊天时都就此表态。
    当时我并不在场,但也知双方均是场合上的礼仪高手,身板挺正语调不徐不缓字正腔圆,交手时间应不超过十几分钟,公式又有理,双方都没什么错。可是,立场与感受很不同。对于爸爸而言,他在刚睡醒的清晨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自己的女儿此刻正在医院,医生通知需要立马做手术,得家人到位;跨省到陌生城市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儿穿着病服插着各种管道躺在医院过道的病床上满满是虚弱;然后在手术室外等待的时候有人过来,介绍后公式化表情语调告诉他各种规定及无法报销医疗费的定论,原本尚无心思想到这一茬儿,更添了一把堵。由此为缺口坏了印象定了性质下了结论,论据就纷纷呈现了出来。我当时觉得很为难,觉得两边想法做法都能理解但却各自不快,后来还是折中处理,在我回去上班后,经中心领导商议让我依据公司的其他规定向母公司提交资料申请了部分报销,缓了些家友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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