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咋呼的缘故吧,各个APP都跟不少朋友互关了,QQ微信微博比较常用,其实我已经很畅所欲言了。今天来这叨叨几句是因为要提起的主人公已经被我判定为傻逼,但是从前高中时候关系很好,是知心好友,尽管微信后来才加上,在这之前我并不想加,在这之前我就意识到她是个傻逼了。由于我性格软弱不会拒绝别人所以答应陪她下江南游玩,给她转账,所以加了微信。
“因为所以”讲得太频繁,显得我很没文化。
接下来我好好说话。
刚刚想写点什么,记下日期之后,静坐一会,在思索这一瞬间有什么冲动。冲动型创作者,写的东西都是情感和思绪的宣泄,基本上是。两年没写诗了几乎,这两年乏善可陈且波澜不惊,我本就是个情感黑洞,离开人群就连装模作样都懒,但这样也很好,除了失去创作激情和灵感这一点很不好。然而我绞尽脑汁搞点缪斯来瞧,又很无聊,还会觉得恶心,所以只能作罢。
不行,没有关联词我不会讲话。
我的人生全是失去道理的逻辑。逻辑词让我觉得更安心、更适应,哪怕只有半截。
互联网上没有我在乎的人。是个梗也是事实。所以我肆无忌惮,实现了言语自由虽然腾讯经常吞我动态,但不妨碍我发在微博再转发到QQ空间。总有能说话的地方,一言堂可奈何不了我。
像我这种创作只能止步在颅内的人,其实很颓,但是颅内高潮也还不错。至少我明白一切都是无谓的,写在纸上、发在网上,其实和想在脑中是一个样的。很多故事拼凑完整了,表达的立意也俗套而乏味,想想就算了。
人类只能一遍遍重复道理,而不能建造道理。我不是一个进步中的人,不是历史发展中的人。
下一个能创造道理的圣人不知道何时出生,也不知道他将会推动怎样的变革。我是文盲,文盲对社会最大的贡献就是“不要思考”。
思考在有些情况下会变成一个不太巧妙的引子,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脑瓜子一定驰骋在一条正确而光明的大道上。是的,正确、光明与宽广缺一不可,正确却狭窄,它就会钻入犄角旮旯从而变得扭曲;正确却黑暗也一样,失足就跌落了,落哪儿我也不知道,那不是人能猜测的,那是老天爷判决的。不正确就没什么好讲了。
我可真是个话痨,我明明只想躲起来絮叨几句往事,舌头却一下子跑起了马。我控制不住。
这不严谨。是我的手不受控,不是嘴。我的嘴一向惰怠,饭都不想吃,只有我的手是勤劳的。我的手有序地将食物送入口中,不知所措地在纸上乱爬、在手机上乱敲。
我偶尔会想起豆蔻年华,那时候有过几个确切的理想,虽然全都失之交臂。有些太过难堪就按下不提,比如想成为一个作家或者DJ,如今也不见人,脸皮自然厚了些,提就提一嘴吧也没关系。前两年唱那个《如果我是DJ你会爱我吗》,把自己唱得啼笑皆非。再往后也依然不太现实,众所周知我不学无术,不想过规矩的日子,毕竟强加在我身上的规矩它既不合理也不安宁,破碎的罐子即使粘起来也很难心甘情愿注视一生,想要复原到完美状态我也无能为力,那就只能风餐露宿不要这罐子。
只可惜我生来就是块泥团,随便他人揉捏,都生不出多少力气。再塑骨也只是凭空捏造,是不结实的,按照那些歹人的话来形容,就是外强中干,在我幼儿时期就被人这样打过烙印了。
不要粘起来的罐子和将碎片丢掉是两码事。
就像我写了错别字,写到一半知觉,但必须好好写完这个字再划掉,有时着急,先划掉了,那也要再补全这个字。
需得好好写,即使不是我想写的字。
我也不知道是每一个字需要被尊重,还是我自己需要。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所欲施于人,我总是给予“歹人”过多耐心,明知愚人不可教化,还是浪费大把时间认真聆听和略表鄙见。时间我倒是不太稀罕,我心疼磨损的拇指骨节,天可怜见,我只有这一处是灵活的、不死气沉沉的。
往往心有所执的人看起来就比较奇怪,如若那人情商低一点,表达能力差一点,脑子僵一点性格刚一点,那真是人狗共嫌了。如若心地是好的,我也能努力一下,努力认真对待,毕竟我也是人神共嫌的,半斤八两。人无癖不可与之交,张岱说的,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遗憾,这与良善不搭边,甚至还会有些冲突,两全其美者自是与我无缘。
越扯越远了。今天仍是个雷雨天,雷声不大,也没有闪,更没有凉风袭来,兴致减了大半。
方才拿起笔,新的,不太好用。坐了一会,内视一番,发现浑身上下由内而外没有任何冲动,就作罢了。可能是一瞬间想起了少年时期,人闲的时候就会往回走,会一直倒退,这是常识。其实更可能是因为萱给我发消息,问我,前阵子在我家车库里翻出来那本散文集叫什么名字,这场谈话和这本书把我拉回到了过去。
今天我与朋友回家时看见了张红。我的初中班主任,一毕业就将我社交账号删掉好友的那种。可惜我在行驶的车内,未能搭讪,无论是背影还是侧脸我都一眼识出。那本席慕蓉的散文集,就是初中时喜爱的,周末的上午早早起床,阳光明媚,坐在大且满的写字台前,读席慕蓉,那是个与我三观完美契合的女人,我很高兴。
我向来喜欢爱做梦的人,不太在乎执行力。这可能是enfp的一个特性,虽然我fp倾向很不明显,毕竟成熟的人格应当站得直,不左摇右晃。我害怕不会做梦的人,更害怕从来喜欢做梦但是突然不肯做梦的人。我希望朋友是在一条路上走得更远,而不是换一条路走。
换了路那我们就不能同行了。
遗憾,祝福。有一个成年人的告别就行了。虽然依然有很多不太有素质的人不告而别甚至刻意不回消息,我可以因此愤怒一辈子,我不能祝福。
有些人换了路,我也得爱着。因为爱了太久,不同行也能爱下去。比如萱。但或许我们一直走的也是同一条路,少时就谈及本性,我们是完全相反的两种冷漠,大概是如此吧,越活越糊涂,也无法精确形容什么了。
十年前的中心路上,邮局附近,大抵是我送她去车站乘坐返乡的车。路上遇到了张红,她骑着那个白色自行车,跳下来跟我打招呼,我高高兴兴把妹妹介绍给她。我一向如此,爱谁就控制不住咋咋呼呼。那时候萱送我一个长长的小熊钥匙扣,为了表达对她的爱,至简主义的我在寡淡的钥匙上拴了这个小熊,口袋放不下就将它露在裤兜外面,刚刚好。但因此被张老师批评多次,她让我把小熊摘掉,我不肯听,我觉得钥匙扣无罪我也无罪。我是很难被说服的,我只能被驯化。
萱的幼师教资面试终于过了。因这一茬,她又有了些许活力,但因为没什么灵感所以编故事连千字都很为难,我提起十多岁的时候特别热衷于与朋友一起写东西,可惜,又是一桩憾事。从前也有人与我一起写过,是我配不上她,那女孩说我写得太碎,彼时我确实有这样的毛病。那会儿我目光不够长远,未曾想过长大后我们都念了法律专业,当然,我们最后一次联系时,正是她被中国政法大学录取而我被山东政法学院录取之时。
啊,雷大了起来,也痛快了起来。叶倩文《永远的温柔》这一瞬间唱的是“人生何处不荒谬”,笑死。
我依然没有提及重点。
放下笔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那位人品不好的故人,虽然多年后我发觉她有种种问题,但在十六七岁的时候,我们无话不谈。
有次晚饭时间我送她到学校学校南门,她要去找一个语文老师上课后辅导,辅导作文大概是,已经记不太清。我也记不清自己找了什么设备,请她帮忙录音,她答应了,但是我也不记得有这份录音。那时候我心有羡慕,我也想去上那辅导,但肯定是不行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行,我直觉就是不行。我还找了小路和宋宝,请求他们帮忙录一节语文公开课,他们真的太好了,他们真是顶顶温柔之人。
尽管后来被她中伤,但我因为从前那些温情,强行原谅了她。是帮我录我喜欢的老师的一节课的恩情啊。
年少的时候总有用不完的热情,温柔的人将它承了下来,化作烟云重归于自然,进行了能量守恒的循环;自私的人用冷漠驳了回来,我便长成了具有自知之明的模样。人可以无趣但不能不知趣,是我的做人原则。
前几天看见一个帖子,问题是“引导你三观建立的书是什么”。是《花千骨》和《理想国》。是我十二岁到二十岁最爱的书。至于要长成什么样的三观就没必要细讲了,这两本书实在个性鲜明。
所以理想呢?过于尊重最初的自己,就会导致我如今的下场。多数人是成长的,我在长到最后,忽然返祖,念叨起“睁眼看世界”时的第一步。真离奇,我四岁的时候以为法律能救人,能让打杀女婴的父母都被处死,能让重男轻女的人被关进大牢,我希望我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那十八岁的时候,在想成为作家、文艺工作者、调酒师、DJ、法医、中医师、哲学家之后,想起了学龄前产生并多年来从未没有淡化的执念,选择了顺从。
尽管我知道法律其实也没太多用。扫盲扫不掉我,我是九漏鱼,很遗憾,该死的女婴肯定还是要死,该生的幼子随着计划生育的改变越来越多。我萎靡下来。人生而无趣,人生而无救。
就不想站起来了。许多人是愿意被洪流裹挟的,他们是勇士,也或者是自私的人,我两者皆不是。今天和朋友吃饭,得知她教资也考出来了,我很高兴。法律不如教育,从前有大学同学讲过,确实有道理,先不说法律根本搞不起来,即便能搞,那也不过是最后一道防线。
写完回来补上重点,我可太能了,叭叭叭就忘了自己原本想说什么,属于抛砖引玉然后只顾得上砖那种笨蛋。我说到理想这个东西,是因为,我看见瑶瑶公主经常下地种玉米,我非常艳羡。劳作才能写作,这也是常识。而我填高考志愿的时候,其实考虑了很久“园艺”这类专业,我十分想学习种花栽树。若不是……
算了,有缘无分的选项罢了。
今天是我阴历生日,我两个生日都过,但也都不过。说都过,是因为这两天我都会认真地将其认定为“我的生日”,说不过,是因为这一天总是平平无奇,没有庆祝和礼物。大学毕业前甚至每年生日都会挨打,用我妈的话来说就是“打死你那么你的生日就会成为你的忌日”。
诶嘿,我活了,就挺好的,躺着又如何呢。
壬辰虎年丙午月辛丑日/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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