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她的臉,她驚慌,像被按在爪子下筋疲力盡的小羊。她說,你,你怎麼和之前不一樣。我也不知道,除了起伏的胸腔,發燙的面龐,和無法控制的快要滲出血的眼眶。
在她的表情中看出了我的焦急和凶神惡煞,在她泛起漣漪的瞳仁里,倒映著像是電影里出現的:時而溫馴乖巧時而露出獠牙。模糊間來回交替時,我緩緩抬頭,看見一朵雲正好飄過,皎潔的月亮。月光怎會刺眼,卻讓夜裡的陰暗面更加明顯。
她沒有跑,在全身布滿我齒痕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決定與我一起從人間逃之夭夭。
最惡毒的語言,如銀針般刺進我們身體里的字眼。傷痕累累著卻又細嚼慢嚥,一點一點,清蒸或生煎,少放鹽。
過多的調味會奪走本身的鮮美,不等熟透,等不及熟透,要看到血絲唾液和纖維撕扯相連。肢體殘缺,靈魂蔓延。
最醜陋的姿態,攀爬掩蓋。使盡全力卻沒有一丁點兒的傷害,反而,更加依賴。沒經過彩排,卻是如此默契鮮活的舞台。像鳥兒享天空,魚兒沈大海。
有時,我確實想要她,那麼一點點的崇拜。
枯藤上的烏鴉被響動聲驚起嘶叫著盤旋不想離開,它一定想著待會可以撿到腐肉。不管它等多久都不會有,我們會無饜的不把一絲一毫遺漏,我們是會驚恐黎明到來的野獸。
破曉。
相擁著意猶未盡的睡著,等待下一次圍剿。最最幸運的是,我們誰都沒有把誰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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