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林小西
来源 | 林小西(ID：mrlinxiaoxi)
你好哇，我是林小西。
今天是2022年4月11日，王小波先生离开我们整整25年了。
不知不觉间，王小波的离去居然已到四分之一个世纪了。
1997年的今天，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有趣的人。
《寻梦环游记》里说：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如果你关注我很久了，应该知道我是他的忠实读者。
包括我的名字「林小西」的由来，还有以前的slogan「努力成为一个有趣的人」，以及如今文章的开头都是在致敬王小波的「你好哇，李银河。」
斯人已去25载，但永远有如我一般的王小波的「门下走狗」怀念着他。
01.
在王小波21周年祭时，李银河说过这样一段话：
如果小波健在也该66岁了，我俩同岁，可以共同步入晚年。
可惜没有如果，我俩只好天各一方，
如果用词更严格些，是阴阳相隔。
今年的4月11日，那个人已经离开25个年头了。
如果小波健在的话，也步入古稀之年了。
我更喜欢李银河说的这段话：
现在回头看，小波的一生是神采飞扬的，他活过，他写过，他爱过，他过了精彩的一生，然后飘然而去。
他活过，他写过，他爱过。
孙郁说：王小波是中国文学的一个异数。
也有人这样评价：王小波将会和鲁迅一样影响几代人，并且成为中国文化的经典。
25年过去了，王小波的名字已然成为一个接头暗号，我们从别人对王小波的喜爱程度辨别对方是否同类。
王小波说：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所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
这个世界上，好看的皮囊太多，有趣的灵魂太少。
而王小波算一个。
又有无数人因王小波的这句话将「变得有趣」作为人生目标。
而我算其中一个。
对王小波的了解和喜爱，最初是从宋小君那里来的。
关于这一点，从名字就可以看出来。
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王小波的门下走狗」，名字都要与他相似。
通过宋小君，我得以了解和喜爱王小波，并且深受王小波的影响。
只后悔没有早一点遇见他，准确来说，是遇见他的书。
王小波对几代人影响深刻，从逝世直到25年后的今天，乃至久远的将来。
02.
关于王小波书籍的书摘，网上已经有一大堆。
而每个人在读他的书的时候，都能get到不同的点，戳中自己的内心，然后会心一笑。
很多时候我们都用这段话来讲读书的好处：
你的气质里，藏着你读过的书，走过的路，爱过的人。
读过的那些书，可能过了不久就忘得差不多了。
但是读书的好处之一，大概就是，在我们不知不觉中，那些文字已经化成一股力量，融入到我们的血液和骨子里。
就如同武侠小说里，真正的高手，都是修炼内功，而不仅仅是外功。
直到现在，我依然觉得幸运并坚持着的两件事情就是，阅读和写作。
阅读给了我思考的时间和空间，和那些年代久远的人围炉夜话、促膝长谈；
写作给了我表达的能力和出口，将生活中所有的郁结于内用一种温和的方式发乎于外。
内心有了悲悯，精神才不至于抑郁。
这都是我从中获得的财富。
而在这条路上，王小波的风格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塑造与影响。
03.
王小波说：一个人只拥有此生此世是不够的，他还应该拥有诗意的世界。
想起常听许巍的一首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你赤手空拳来到人世间
为找到那片海不顾一切
每当听到这句歌词，心里都会颤动。
高中毕业之后，小镇的少年心里就滋生出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一定要去看看海。
18年的3月底，到厦门鼓浪屿浪了一圈。
我终于看到了大海，实现了少年时一个小小的愿望。
之前在厦门待了将近一年，去海边的次数反而屈指可数，不过每当看到大海，给予我精神上的慰藉依然是无可比拟的。
如果说远方有诗和田野，眼前的苟且无非是每天朝九晚五、重复的疲惫生活，以及想要逃离、却又不敢逃离的复杂心情。
读了王小波才发现，我们之所以痛苦，也许就是因为：
人生唯一的不幸就是自己的无能。
王小波在《工作与人生》里说：人在年轻时，最头疼的一件事就是决定自己这一生要做什么。
虽然如今也算是在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有时间打理自己的公众号，学点技能，并能借此搞点钱，但在几年之前，我也在为自己将来要做什么而头疼。
年轻时的痛苦，大多是相似的，你不是一个人。
曾在微博上看到一段话说：做着自己喜欢并且擅长的事，还可以以此维生的人也太让人羡慕了。
写作于我来说，目前还算不上谋生的手段，自己尚且还在一个初级阶段，暂且只算一个疲惫生活中的出口，以及精神世界的疗愈场所。
把将就的生活努力过得讲究，丰腴而辽阔，追寻一个精神层面的诗意世界。
04.
王小波在《沉默的大多数》里写道：
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
从这个层面来说，王小波确实成功了。
他是一个拥有着诗意的世界和有趣的灵魂的特立独行的作家。
我们经常说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永远在路上。
有一个阶段，我将公众号的slogan修改为「不做一个有故事的人，努力做一个有趣的人。」
但其实自己只是一个躲在文字后面的无趣的人，在努力变得有趣的路上，革命尚未成功。
而王小波正是我在这条路上的偶像，也是指引着我不断前行的灯塔。
我最喜欢的是王小波在《黄金时代》里面写的一段话，当时读到这段话，才更加深刻地理解「黄金时代」这个词意味着什么。
我总是想起21岁的那一年，百无聊赖躺在大学宿舍的硬床板上，随手翻开《黄金时代》，读到这段话时的震撼：
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
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
后来我才知道，生活就是个缓慢受锤的过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
可是我过二十一岁生日时没有预见到这一点。
我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21岁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会永远生猛下去，什么也锤不了我。
如今7年过去了，我的黄金时代早已消逝，也真的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被生活所困，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
年轻的时候，或许是一直经历着平淡和较为顺利的生活，没有那么多风浪和侵蚀。
总会觉得，自己正青春，什么都不惧怕，将会一直生猛下去。
但其实也深知生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故而也做好了面对生活残酷真相的准备。
始终相信，生活没有想象中那么好，但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05.
王小波说：
假如你真正爱过书的话，你就会明白，一本在你手中待过很长时间的好书就像一张熟悉的面孔一样，永远也不会忘记。
正如读王小波，那些读过的书，使得王小波的形象逐渐在意识中立体化，每读一本书，就好像和这个人面对面围炉夜话、促膝长谈。
炉火映照在那个人的脸上，那个人露出略显丑陋的笑。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永远也不会被忘记，永远被无数人怀念。
在他们的怀念中，王小波会永远生猛下去。
于是，我也想像他一样，无论年岁几何，都要永远生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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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小西。满地都是六便士，你却抬头看见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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