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重于泰山,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最近都是这些话萦绕在耳边。
呆在家里,思绪万千,望着墙上的那柄依旧寒气凌人的长剑,带着我回到了那个时候。
那是个夏天的晚上。
月亮很圆很圆,漫天星宿,即使不用提着灯,也可以清楚的看见四周。萤火虫懒散的飞着,蛐蛐,青蛙一直叫着。
四个人站立在江边,船,点着灯,停着,等待着它的客人,四周是鱼儿越出水面拍打的声音,好像,很欢快。
“子沐,你们这一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记得经常回来看看我。”一个邋遢的中年人――诸葛醉,拍了拍我的肩膀沉重的说道。他拿出一个长条盒子又转向我身旁的的二十多岁的女子,“岚韵,你是我妹妹,家里没什么东西做嫁妆。这把剑,是我们先辈传下来的,几百年了,给你拿去做嫁妆。”岚韵收下了盒子,一直抱着。
很惭愧的是我时至今日也没有回去探望他。
老魏也是向前一站,笑道,“我糟老头儿一个。也没什么东西给你,这把伞,是我最近做的,让他陪着你。”
看着老魏那被竹片划破了无数次,又被油多次浸泡的手,眼眶早已湿润了。
收下了那把油纸伞,我掏出把钥匙对诸葛醉说:“姐夫,这把钥匙是我留在学校的那个箱子的。学校的领导们不知道我今晚走,拜托你交给他们。”
诸葛醉点了点头。
一阵沉默。
船夫打破了这沉默。“赶快上船吧,你们这样就很难走了。”
我拉着岚韵上了船,示意船夫开船。我们向他们挥了挥手。
我们俩眼里都是泪水。我望着岚韵,岚韵也望着我。我俩互相抱着,不再哭泣,只有这桨与水拍打的声音。
想到这里,我的眼睛便湿润了。
岚宇高兴的跑进来,对我说道:“爸,你的辞职申请,已经批准了。我也要调到梧桐镇所属的市去。”
听到这儿,我有些不敢相信,吃惊的说道:“真的?”
“你儿子还不相信!”岚韵这时从书房里走出来,“都一大把年纪了。”
“妈!”岚宇喊了一声
我想了想,也是,都一大把年纪了。
那时是八五年,我二十多岁。
经历了下乡那个年代,爷爷奶奶走得早,我的父母也在那时走了,全家就只剩下我一个。再后来,一切结束了,我当上了教师,调到了梧桐镇。镇子挺大的,算得上是个商旅重镇。
那天刚好是正月十五。
早晨,寒气还未消。提着一个箱子,从北岸下船,进了家客舍。客舍有三层,是木头和石头搭建的。
过了中午,正打算出来逛逛时,客舍的老板拿着几个大红灯笼。老板大约四十岁左右,脸略方,眼角上,额头上都是繁密的皱纹。后面是几个跑堂的,扛着一条长梯。在外面径直一搭,老板小心的走上去,外面是一群和我一样弄不清楚状况的围观群众喧哗着。
一个白发老头儿站了出来,仙人胡,杵个拐杖,不高,但那双凹陷的眼睛闪出精光。面对那群围观的人大声说道:“你们这些小辈儿!就知道你们不懂。”
“老大爷,你赶紧说啊!”一群人嚷着。
“这个呀!是几百年前,祖先,设的规矩。”几字顿一下,生怕我们这些人听不清楚。“谁呀,在门前,或者店铺前,挂上个大红灯笼,就可以给大伙呀带来福气!”这最后一句弄得他脸红气喘了。他的眼闪过些悲伤有说起来,“这些年啊,从六七年,到现在,我们啊,不敢过节。现在啊!不同了,不同了……”便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
老板也在这时挂好了灯笼。众人也是急忙拍手庆贺。客舍里面又一个跑堂的拿着一串鞭炮嚷着:“大家伙儿让一让啊!”
老板这时也下来了,接过跑堂手里的鞭炮和和燃着的碳,一碰,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大家伙儿也是乐呵。
老板拱手道:“各位元宵节快乐!欢迎到梧桐客栈啊!”
外面的人也是拱手,相互祝贺。
老板也是往后退,一不小心,我被撞到了,老板也是急忙把我扶起来,给我道歉……
出了客舍,外面早已和早晨不同,虽有寒气,但外面便是到处叫卖的小贩,有糖画、冰糖葫芦、棉花糖、枣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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