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和朋友去看了《老师·好》,电影结束后开灯的那一刻,我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大家的眼眶都有些红,甚至有些脸上还挂着泪痕。
又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朋友,手里还攥着纸巾的我们相视一笑,不禁感叹:原来我们都“老”了,一转眼,竟也到了为青春流泪的年纪。
这种感觉就像是,后我们终于到了那个曾经羡慕不已的年纪,却开始怀念那个回不去的曾经。
01
喜欢的少年是你 你是年少的欢喜
如果有一天,突然醒来,发现在自己回到了高中时代,父母师长依然年轻,朋友和你依然有梦,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刘同《我在未来等你》
昨天微博有一条热搜是“和五年前的你通话一分钟”,我点进去,翻到了一位网友写的一段话,他说:“总是会有一种假设,如果能回到五年前,你想对自己说什么。但我们都知道世上没有后悔药 ,还不如想想如果是五年后,会对现在的自己说什么。加油吧,回忆和未来都很美好,懈怠的只有现在。”
这让我想起刘同的《我在未来等你》,书中36岁的郝回归对自己的生活现状十分不满,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遇见了17岁的自己,于是他开始想尽办法想要帮助那个17岁的自己长成他期待中的样子。却不曾想,最终是那个17岁的自己,教会了36岁的他如何重新鼓起勇气,去寻找生活的意义。
现在回想起高三,那个时候我们最怕的事是高考,最期待的事也是高考。
因为只有高考,才能让我们逃离那些永远做不完的习题,逃离那间如同牢笼般的教室,也逃离那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压抑。
看着黑板上高考倒计时的数字一天天在变化,从三位数到两位数再到一位数。
在那间小小的教室里,我们不知道多少次地幻想过自己的大学生活,乃至是以后漫长的人生。
但就像《我在未来等你》中的郝回归那样,很多时候,我们终于到了曾经期待的年纪,却没能成为想象中的自己。
所以,如果有一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回到了高中时代,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呢?
02
喜欢的少年是你 你是年少的欢喜
我也像那些草莽英雄,什么都不信,唯一不能违背的就是义气。只要你是我的朋友,哪怕你十恶不赦,为天地所不容,我也要站到你身边。
——王小波《地久天长》
我想,用王小波《地久天长》里的这段话来形容那时的我们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那时的我们没有钱、没有地位,甚至没有自由,但那却是我们最快乐的年纪。
因为那时所有的感情和关系都是那样的纯粹。
喜欢一个人,就仅仅是因为他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穿了一件你喜欢的衬衫。
和谁成为死党,也仅仅是因为他在你上课看小说时,偷偷提醒你班主任就站在后门。
那时两个男孩子会因为同时喜欢一个女生而“约架”,最后却不打不相识成为了兄弟。
两个女生也会因为今天谁多出了一点风头而争论不休,最后又不知道在哪个契机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
这些在今天看来十分幼稚的行为,在当时,可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时的我们什么都没有,那些老师和家长说的“要多和学习好的孩子玩儿”“离那些不学习的孩子远点儿”,我们也统统都不信。
只要是我们自己认定的朋友,就算全世界都跳出来反对,我也要和他站在一起。
那大概也是我们最喜欢说“一辈子”的年纪,动不动就承诺要“一辈子在一起”。
虽然有些人在还没毕业就走散了,但后来事实还是向我们证明了:
那些迄今为止最珍贵的友谊,大多都是我们在那个一无所有的年纪所拥有的。
03
喜欢的少年是你 你是年少的欢喜
一直以为,有些人见不到只是一时,还有下次,可慢慢才发现,有些人一分开就是一辈子。最可惜的是,人们也常常不知道哪一次是最后一次。
——刘同《我在未来等你》
时空的距离追随着那场毕业典礼如期而至,让曾经的一切都像极了一场来不及醒来的梦。
你再不能在某个补完课的深夜陪我回家,我也再不能在小纸条上和你讨论一些无聊的话题。
事实上校门口的麻辣烫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吃,学校的操场也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而我们真正喜欢的,只是那个怀念却又回不去的青春,和青春里那些陪我们哭、陪我们笑的人。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些人就在不知不觉中走散了。
从刚毕业时的班级聚会,到后来的小团体聚会,再到如今的连两三个人都很难凑齐。
这期间我们经历了从QQ到微信的转变,有些人已经连联系方式都找不到了,甚至连有些名字,都已经淡出了我们的记忆。
我只记得高考结束后的第一次班级聚会,那天我们都喝了很多酒。
当时还不知道自己酒精过敏的我,折腾了整整一夜,尝试了各种解酒办法都不管用。
从那以后,我再没喝过酒。
那天我们很认真地和每个人道别,虽然那并不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但遗憾的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在哪个地方,当时有没有认真地说一句“再见”,这些我已经统统都不记得了。
可值得庆幸的是,那个在那天晚上把我送回家,并照顾了我一夜的朋友,如今还陪在我的身边。
虽然我们不再形影不离,但我坚信,即便是深夜在微信上互道的那句晚安,也是我们在冰冷城市里,最温暖的相依。
所以,那个你青春里喜欢过的少年,和那些欢喜了你整个青春的少年,如今还陪在你的身边吗?
晚安,愿你永远是那个最明媚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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