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梦醒,千山暮雪,万树白头。
海棠老师一向畏寒怯暑。
既然初雪开始降临,更要全副武装:帽子,围巾,保暖内衣,毛衣,羽绒背心,羽绒服……临出门再戴上手套,口罩,把羽绒服的大帽子兜头盖脸捂上去——把106斤硬“包装”成136斤才敢出门。
进了校门,脱下手套去接前面签到的苏老师手里的笔,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噫!”苏老师惊叹一声:“知道你怕冷,可没想到手这么冰!”
我哈哈大笑:“冰肌玉骨说的就是我啊!唉,就这么冰,我也没办法。”
匆匆忙忙进了班,哎吆,小书虫们坐得真整齐,你们先读着,叫老师摘“行头”:先把羽绒服帽子摘下来,口罩取掉。
“孩子们,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今天咱们的晨诵不读新诗,前面学习了一些关于雪的诗句,今天,咱们就来个比赛,看看哪个小组记住的诗最多,好吗?”
一听见比赛,孩子们兴奋起来!看着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样子,我也激动了,觉得有点燥热,伸手把围巾扯了下来!
下课了,我带孩子们到操场上去看雪花,伸手接着雪花看它们一片片化成水珠,带着孩子们在操场上奔跑,站在花坛周围看雪挂在松树上将坠未坠的姿态……
一个课间时间,我的羽绒服拉链拉开了,背上还觉得汗津津的。
马上就要上课了,我带着孩子们开始往班里走,一个小姑娘贴着我身边走:“老师,我刚才看见松树的雪花,想起来你给我讲的‘大雪压青松,青松挺且直’,真是太形象了!”另一边的小伙子接过话头:“就是雪太小了,雪再大一些,厚一些,才算是‘压’青松呢!”
我惊喜的看着眼前的孩子,啊,真是有心的孩子啊——哪怕是在玩的时候还在思考我们曾经学习过的诗句。这不正是是我一直希望孩子们达到的境界:在玩儿中学,在学中玩儿吗!
我伸手拉住两个孩子的手:“是啊!当年陈毅爷爷说不定就和咱们一样,看见漫天大雪之后的青松,诗兴大发………”
正说着,迎面走过来的苏老师笑呵呵开起玩笑:“你手那么冰,让娃娃给你暖手吗?”我还没回答,俩孩子争着说:“老师的手可暖和了,一点都不冰!”
我笑嘻嘻的伸手包住苏老师的手,我的手比她的还要热一些呢!苏老师惊讶地说:“真是奇怪了,你到底是冷还是热啊?”
冷是真的冷,热也是真的热了——当我走到孩子们中间,温暖就来到了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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