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以韩子奇的人生经历为主线,描写一个穆斯林家族六十年间的兴衰,三代人命运的沉浮;塑造了梁亦清、韩子奇、梁君壁、梁冰玉、韩新月、楚雁潮,韩天星,姑妈,陈淑彦等一系列栩栩如生、血肉丰满的人物,放大了他们内心的种种矛盾;彰显出了时代压迫在他们身上的重担,令人产生同情;体现出了人的精神美,灵魂美;勾勒出了奇异而古老的民族风情和充满矛盾的现实生活;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复原了上个世纪那动荡不安的时代。
为他们的欢乐而欢乐,为他们的痛苦而痛苦。有人说这本书时书常常会被眼泪打湿,它是一部赚眼泪的巨著。诚然,只是一本人心传记——那可悲心、那真诚心、那孤独心、那执着心。我们都是有血有肉,有喜有乐、有哀有愁的人,不是程序控制的机器,面对真情挚爱、谁人不食人间烟火、谁人不为之垂泪?
作者在书中塑造的人物从个人形象到性格到命运,都有各种不如意。而且越是看起来美满幸福的人,后面总是有各种灾难和意外在等待。
既然是写穆斯林,自然会有对这个族群特征的描写。我印象最深的是他们把尊严看得非常重要,远远高于金钱,甚至高于生命。书中有三个地方的情节特别让我受触动。
一是韩子奇的太太梁君璧在面对自己的父亲猝死,琢玉的任务未能按时完成而遭到买主的盘剥时,她本来可以据理力争,用自己的艰难处境去博得同情,或者干脆拖着不理睬。但是她铁骨铮铮地不求饶,不低声下气,一句“父债子偿”,砸锅卖铁卖房子,也得挺起腰做人!”,完全按照买主的意愿让对方拿走了店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哪怕将来他们可能会贫穷得难以度日,也不肯放下自己做人的尊严。
二是韩子奇的得力助手老侯在韩远离故土期间,一直帮着韩太太打理玉器生意。有一次因为一颗价值不菲的宝石丢失而被怀疑私自偷拿,因为实在没有证据为自己洗白,一气之下也是把所有家产拿出来抵债,带着妻子儿女流落街头,后来无意间知道了丢失宝石的去处,拿着宝石去见韩太太,因为太过于激动,嘴里念着“主啊,我可洗清了,”,一边口吐鲜血,一命呜呼!我想他死的时候应该没有太多遗憾,因为终于证明了自己的清白,这远比命重要。
三是韩子奇的儿子韩天星,在文革结束后,国家打算把收缴的玉器折算为一笔数目惊人的钱给天星,他居然不要,说了一句“爱玉的人没了,钱还管什么用?儿孙不靠祖业,靠自己两只手挣钱!”这着实把我惊呆了,按照我们的思维,这该是多大的一笔财富,他居然不要,真真要肃然起敬!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北岛这句诗,太过于经典地参透了人性的坚韧与美好在生存的法则面前的虚弱无力。
书里面韩子奇对玉的挚爱,沉迷和追求,代表了一种匠人的精神,对技艺的精益求精,这恰恰是快节奏的现代社会所缺乏的。书中还花较大篇幅写了男女主角对于文学和翻译工作的热爱,写到他们为共同的追求而做出的各种努力。写到北大未名湖的优美风光,写男女主角唯美的爱情。这些都让我跟着心潮澎湃,激起我曾经对梦想的追求的热情,唤醒我内心对这美好事物的向往和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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