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看到以前的东西,猛然觉得不可思议,有种年老色衰的女人看到年轻时候照片的感觉,惊呼一声,停下砧板上鱼头上的刀,恶狠狠的看着床上的四脚朝天的男人。这样想来,好久没有写东西了,坚持真是这个世界最难的事了,所以,我保证,以后隔三差五写点东西,一定是隔三差五。
最近的大事就是毕业了,终于毕业了,和大家聚聚又散了。最后那顿,在那个山上雨夜角落里,我获得了以后最不可能联系的称号,愤愤过后,想想也是,早出去了一年,又常年不在学校住宿。我还是抱了抱他们,有的人浅浅的,默默说到,你是个好人。有的人也浅浅的,礼貌的,又恨不得把他们的头融到自己身子里去。他们也应该是一样的,在最后的一秒,想把心里彻底掏个底朝天,但又何必说出来呢?
就这样,围着一柱蜡烛,勾肩搭背,旁人准以为是啥组织的仪式呢,神秘而有仪式感,但都是为了拥抱一个人,而拥抱了整个班,为了侧耳的几个字,啾啾细语。
“东哥多保重”
“啥也不说了,最不想联系的人”
“恩,嗯嗯那”
也没啥感人的话,很多也都记不得了,我们期待的车书记也嗷嗷的,最不可能的人儿也抽搐起来,我也装模作样,吸两下鼻涕,但也止不住深夜的哈欠,因此一度怀疑我太冷血了,又看着他们再一轮的拥抱,鬼知道他们有没有互相借机揩油,或者偷个钱包什么的。现在想想,只是当时太迟钝了。
多年以后,我们会回忆起这美好的夜晚,只是某一瞬间,可能是一句话,或是一个动作,亦或是一张残破烛火下的白皙,然后大家纷纷拼凑,那一晚又会来过,而又当我离开的时候,他们肯定会在被窝里再次哭的稀里哗啦。
这样挺好,就像《拜见岳父大人》里的信任圈,有的人在圈内,有的人在圈外,有的人一会在圈外,一会在圈内。哈哈,我的圈蛮大的,只是大家离中心远近不同罢了。时间久了,距离远了,联系少了,这几人离圈也别远多少,最好就是我能去你坟头,为你唱几首歌,《大城小爱》也行啊。
这场戏,还是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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