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本以为能忘掉的琐碎,最终会像洪水般在某一刻淹没我。”
那是在一个雨中的小路上,花向的骨头和钉子来了场深入灵魂的接触。
他的确是踩到了钉子,贯穿了他的后脚跟。
但这已是上个星期的事。
而此刻我看着正在舞池中央蹦迪的花向,心情复杂。
人的恢复能力是有多强悍?
散场后,花向并没有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只是在明晃晃的霓虹灯下,姿势显得略有些别扭。
我跟在后面,微醺的脑子飞快的转动
我想开他一个玩笑。
这样不自然的姿势,印象中有哪个瘸子和他相似呢?
一阵耳鸣过后,翻涌的思绪渐渐慢了下来,出现了一个“相似”人的名字。
这时花向突然转过身来,所见的是我愕然的表情。
而我惊讶的驻足在花向面前,眼睛一直盯着脑海里的那个名字,哈类斯。
“记得曾经我也像这样跟在哈类斯后面,打趣的说她走路宛如武侠小说里的大侠”。
哈类斯是谁?花向问。我没有回答,仍然自顾自的说:
“哈类斯如同钉子,贯穿了我的脉搏。
仿佛她一抽身离开,血液就会顺着她来时钉在我身上的地方喷薄而出。”
兴许是喝得太多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像不像在对空气说话。
“她早就与我分道扬镳了。我还以为我可以忘掉她呢”
“她是你的前女友吗?”花向走过来拍了拍我弓着的背。
若是我有花向这样的恢复速度,我能从分离的打击中站起来么。
我把手伸进衣袋,想在里面找到一样可以让我缓一缓的东西:“不,不是。比女朋友更重要,可以说...可以说是知己。”
我摸到一支烟,蹲身点燃。
又装作镇定的吐出了一个烟圈,花向的声音从烟圈的对面传来:
“说出来会好些。”
我抬起头
闹市的霓虹灯亮得我眼睛发酸。
接着鼻子也跟着发酸。半晌我吐不出一个字来。
花向见状,摇头耸肩。
没有人知道哈类斯于我的重要性,花向也不能看出来。包括哈类斯本人也是。
我们就这样待在原地,守着这股压抑的氛围。情绪感觉随时都会爆发。
沉默悄悄地催发着酒精。
“既然提起她。你说,如果我真的忘不了,可以去找她吗?”
我打破了无声僵局,像是企图征得许可和勇气似的抛给花向一个话题。
“你心里面不是有答案吗?”
“答案?”我笑了,“其实我心里没底。是以前做错的事,现在想去弥补。人家不一定会冰释前嫌。”
我把抽完的烟头按灭在地上。
硬生生的憋住了悲伤。
“我们走了,花向”。我起身趔趄的往前赶。
“去哪儿?”
“去你家吧,关于哈类斯的事我要给你讲一整夜”。
哈类斯.highn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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