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本有趣的书,可以从不同路径来得到。春节在云南博物馆参观时,讲解员给我们介绍了一本书。她说,了解古代物件有本书,叫《金瓶梅》。专门介绍《金瓶梅》里的物件的书,是扬之水写的《物色》。
于是,我就去了搜了一下扬之水。百度上的介绍是这样的:扬之水,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享受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长期从事名物研究,著有《诗经别裁》《先秦诗文史》《奢华之色:宋元明金银器研究》(三卷)《棔柿楼集》(十卷)、《〈读书〉十年》(三册)等。[1]
扬之水,1954年生,原名赵丽雅。扬之水系其笔名,出自《诗经·国风·郑风》:“扬之水,不流束楚。”“物色”一语出自《文心雕龙》第四十六章,即“物之色”之意。《物色:金瓶梅读“物”记》是扬之水先生新近出版的、从名物角度对《金瓶梅》的解读。
原来,她善于从古籍中研究物件。“物色”一语出自《文心雕龙》第四十六章,即“物之色”之意。《物色:金瓶梅读“物”记》是扬之水先生从名物角度对古典小说名著《金瓶梅》进行专门解读和细致研究的著作。作为“四大奇书”之一的《金瓶梅》,对明代社会生活有着巨细靡遗的描写。作者援引考古发现,查考相关文献,并以图证的方式将各中名物一一道来,如冠帽首饰、盒具、床、酒器茶具等。
扬之水讲过一个故事:宋代唐子西在18岁时去拜谒大名鼎鼎的苏轼,苏轼问他读什么书,他答刚读到《晋书》,结果苏学士问他:“里面有 什么好亭子名?”扬之水给出的结论是:读诗读文只留意于其中的“好亭子名”,也可以算作一种读法。
我给自己设定的理想是:用名物学建构一个新的叙事系统,此中包含着文学、历史、文物、考古等学科的打通,是对“物”的推源溯流,而又同与器物相关的社会生活史紧密相关。它可以是诗中“物”,也可以是物中“诗”,手段角度不同,方法和目的却是一样的。
扬之水:我一九九五年正式从事“名物新证”研究,十几年来一直采用“三证合一”的方法,也就是文献、图像(包括雕塑、壁画等)、实物三者的结合。获得学界认可也就是近一两年的事。
我以为,所谓“名物新证”,只是一种研究方法,你用这种方法解决了问题,被大家所认可,目的就达到了。此外更有何求?
从扬之水别出心裁的研究渠道( 其实她也是跟着沈从文的路走),我想起了我大学宿舍卫生评比时,用床帘铺在桌子上做桌布,营造出的环境,拿了第一名。不同角度,人少了竞争少,就可以出类拔萃了。
扬之水:现在有什么东西是能够代表自己时代的东西?现在所谓能代表自己时代的东西,往往就是最不成东西的东西。
以我近年来关注的首饰为例。首饰店卖的首饰,绝大多数是学西方的风格。直接拿西方的东西,没有经过自己的消化,容易导致食洋不化。这不说了,拿的往往还是西方最表面的东西;有的号称是继承中国传统,但往往只会弄一些龙凤的图案,这种用看图说话的方式来制作器物,是最低级的。最后,东、西方的精华都没有了,弄成“不中不洋”的样子,能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呢?
建筑是容易成为一个城市乃至一个国家的门面的。过去,中国哪怕是一个小县城,都有一条绕着县城的河,有风水塔、庙宇、城隍庙……都蕴含着一种风格。现在这些都没有了,到所有的城市都一个样,建筑成了一个个怪物。走在大街上,好多商店都用的是国外的名字,维也纳,塞纳河,对自己的东西都没有信心,觉得外国的东西才有号召力。在这样的时代,能够出什么精品啊?
放在历史长河里看,我们现在所处的时代估计是几句话就可以一笔带过的,没有什么好说的。当然,作为一个过渡阶段,现在也许是为下一个高峰作准备吧。但现在是一个低谷。
人物名片:
扬之水,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所研究员。一九五四年生,浙江诸暨人。初中毕业后插队,回城后为果品店司机。一九七九年调入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资料室。一九八四年考入光明日报出版社。一九八六年调入《读书》编辑部。一九九六年调入中国社会社科院文学研究所,专意从事名物研究。著有《诗经名物新证》、《诗经别裁》、《先秦诗文史》、《古诗文名物新证》(两卷)、《终朝采蓝:古名物寻微》、《奢华之色:宋元明金银器研究》(三卷)、《明式家具之前》、《物中看画》等。
之前看过扬先生的一篇访谈,她是如何看书的,也是三部曲。第一部入门的,就是钱钟书的《管锥篇》。是学习怎么写作的结构的。还要找出来,好好读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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