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夫妻关系会崩溃,家庭会解体,文化支柱也会塌陷,社会民主的任何协调和适应也不可靠,这时候,我和尼诺、他的孩子、我的孩子、工人阶级专政、女性,每样东西都显露出让人出乎意料的一面。一个夜晚接着一个夜晚,我四处走动,我看到了一种全面解构又重新组合的诱人前景。
nothing lasts forever.
2. 她摁着我,我感觉她真的要杀了我。我深切地感觉到我带给她的失望,还有那种母爱的真相:她很绝望地想为我好,让我按照她说的来,让我继续过着她想都不敢想,但我已经实现的生活,这使她在前一天还是整个城区最幸运的母亲。这种自豪现在都转化成仇恨,她要毁掉我,惩罚我,因为我所做的,糟蹋了上天对我的眷顾。这时候我推开了她,我推开她时,叫喊声比她还大,我不是故意推开她的,而是出于本能,用的力气很大,让她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板上。
3. 假如我们俩在一起,没有任何批评能伤害到我们,我们反倒会变得很骄傲,我们的观点是最重要的,其他事情都没有意义。我们一起去吃饭、享受美食、红酒和性爱,我们只想紧紧拥抱在一起。
4. 阿黛尔的脸色变得苍白,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变得冷漠、坚硬。她站了起来,把客厅门关上了。她低声对我说,几乎是一种耳语,她说我是一个坏女人,我根本无法明白爱一个人,放弃一个爱的人意味着什么。她说,在我温顺客气的外表下,是一种非常粗鲁的本性,我想攫(jue,第二声)取一切,但任何东西,包括学习,写书,也没办法驯服我这种本性。
5. 那个作为母亲的女人,想和那个作为情人的女人划清界限,但那个作为情妇的女人在恼怒地反抗,所有一切都好像要滑向不同的方向。
6. 爱情和性都是非理性的,都很残暴。
7. 对别人不要有太大的期望,要尽量享受你拥有的。
道理都懂,生活依然不过好系列。
8. 我现在要得到我所能得到的,等到我厌烦了他的面孔、语言,消磨了对他的所有欲望,我就会离开他。
9. 你不要在我跟前炫耀你自己,在我面前你谁都不是。你觉得特别了不起的事情,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什么都算不上。我在这个城区受人尊敬,并不是因为我生了你,而是因为我生了爱丽莎。她没上过几年学,连中学毕业证都没有,但她已经成为了一个阔太太。你呢?大学毕业,你看看你先在成了什么样子了?我只看到两个孩子感到难过,她们那么漂亮,话也说得很好。你有没有想过她们?跟她们的父亲生活在一起,她们会像电视里的孩子一样长大,你做了什么?你把她们带到了那不勒斯?
10. 无论我们的关系让我多么疲惫,无论我们的每个举动、我说的每句话、他说的每句话之后隐藏了多少危机,他不愿意听到彼得罗的名字,我提到弗朗科时,他的脸色也会变得阴沉。我和他的某个男性朋友说笑,他也会吃醋,但他觉得,他同时拥有我和他妻子,这很正常。
双标的世界,造成了双标的概念。
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bitch的标准要求自己。现在不也很常见吗?
11. 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负担,我只是想让我母亲明白,尽管她一直都在折磨我,但我还是很爱她。
我们走在路上,为了不让自己走丢,她一直都拉着我,就像我小时候拉着她的手一样,她对我的依赖让我感动。她变得越来越脆弱和惊恐,我能安慰她,照顾她,这让我觉得自豪。
12. 假如你知道怎么受罪,死亡会敬重你,过一阵子它就自己走开了。
13. 我可以控制自己,我不会六神无主。所有让我受打击的事情——学习、出书、弗朗科、彼得罗、两个孩子、尼诺、地震,都会过去,但是我——无论是哪个阶段的我,我都是稳定的,我就是那个圆点,是固定的,其他事情像圆规上的铅笔,会围绕着我画圈。
14. 无论我多么努力,想回到我喜欢的样子——我一直想成为一个心理平衡的人,能控制那些阴暗或者暴力的情感,但生产前的那些日子,我一直没办法取得平衡。我把一切都归罪于地震,当时好像没什么,但我内心深处开始感到不安,那种焦虑一直深入到我的肚子里。
15. “一个人住,永远都可能好。”“宁缺毋滥。”
16.
“你要让她放心。”
“怎么?”
她微笑了
“说谎,谎言比镇静剂还管用。”
17. 从小我就知道人是会死的,我一直都知道,但我从来没想到这事儿会落到我头上,我到现在还是觉得难以置信。
18. 有时候我想,像他这样平庸的男人,在这个残酷的世上,在那不勒斯,在我们城区,在他工作的地方,甚至在家里,是怎样活下来的?
19. 就这样,一天早上,让我们又一次感到震惊的是,马尔切洛陪着一位专家来到了诊所,就是当时在医院给我母亲治病的那些医生中的一个。这位教授在医院里态度很粗暴,但在这里他变得非常和蔼,而且还经常过来,这个私人诊所的医生对他也充满敬意,我母亲的状况好了很多。
抖音段子:世界上99%的事情可以用钱来解决,剩下的1%,需要更多的钱。
20. 我看着她,虽然她只有六十岁,而不是一百岁,但她已经成了一个满脸皱纹、头发灰白的老太太。我第一次感觉到时间的冲击,一股力量正把我推向四十岁,同时也感受到生命消耗的速度,死亡来临的事实。我想,假如死亡降临在她身上,没有出路,死亡也会降临到我头上。
21. 这时候,我慢慢形成一种意识——但不是很清晰,我觉得我不用太考虑他,我并没感觉到太痛苦。那不仅仅是之前的一种担忧,担心他会离开我,而是一种视角的变化。我不再想很远的事情,我开始考虑当下的事儿,我不能期待着尼诺给我更多,而是我自己要掂量一下,他给的够不够。
22. 我很快就发现,他过去飞黄腾达,那是因为他妻子的家人,现在呢,他得到的每个新职务都离不开一个女人的帮助。
当他忙着施展自己的魅力时,我开始默默地研究他。
23. 总之,我不再感觉自己是唯一的,在他眼里,我和其他女人一样,都属于一个模式。
24. 无论过去和现在,他对我的背叛源自于一种更高级的意识。他有一系列很复杂的思想,他知道他这种做法会让我非常气愤,会把我毁掉,但他还是会那么做。他想:我不会因为那个贱人和我吵架,就放弃自己的乐趣。他就是这样想的,他一定会觉得我是庸人自扰。
25.
“为什么莉娜阿姨要这样对她儿子?”
“因为他做了他不应该做的事情。”
“他已经长大了,想做什么都可以。”
“但他不能做会把他杀死的事。”
“为什么呢?生命是他自己的,他有权做他想要做的事。你们不知道什么叫自由,莉娜阿姨也不知道”
生命真的是自己的吗?
如果我的孩子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我要怎么做?
26. 假如一个男人想要一个女人,他的欲望那么强烈,他都没办法说出来他想要,这时候,即使你让他把那东西放在热油里,他也会放进去。
下半身控制的男人。which is me~
27. 他从来都不会主动离开谁。要么你有决心和他分开——在这方面,你很厉害,我欣赏你,要么他来了去了,消失又会出现,怎么方便怎么来。
28. 她可能死了,也可能活着。无论是死是活,对我来说都是无法忍受的事,因为假如她活着,她每天生活在距离我很远的地方,每天在她身上都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我看得很清楚,我每天白天夜里都好像能看到她;但假如她四了,那我也死了,我的心死了,这种死亡比真正的死亡更让人难以忍受,那是一种没有情感的死亡,逼着你感受这一切,每天叫醒你,让你洗漱、穿衣服,让你吃饭喝水,工作,和你说话。
29.
"一个人非得做点什么吗?"
“你的让你的生活充实起来。”
“就像你所做的?”
“为什么不呢?”
她笑了,叹了一口气说:
“我想浪费时间。”
30. 过去了那么多年,尼诺还是会不失时机地提到莉娜,远距离对她表示关切。我当时就在他面前,我爱过他,我身边是他的女儿——伊玛正在吃巧克力冰淇淋。但他只把我当成他年轻时的一个朋友,在我面前炫耀他走过的辉煌历程,从高中的课桌一直到议会的席位。
31. 只有你爱某个人时,别人才能伤到你,我已经谁也不爱了。
32.
“假如伊玛离开我的话,那我的生活就没意义了。”
她微笑了,说:“谁说生活应该有意义?”
33. 我再也受不了了,电脑看起来是那么干净,但实际上很脏,非常脏,你不得不到处留下痕迹,就像你不停在身上拉屎撒尿一样,但我不想留下任何东西,我最喜欢的键是删除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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