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子与我

落雨了。

小拉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叫林帆，B城的自由职业者......无业游民。小拉是我养的一条土狗，大概是跟柯基这种小型犬混的吧。小型犬，黑色。

关于生计，白天除了带着小拉在某广场抱着个破木吉他吼几句外，便是买点菜回来这30平的房间里弄点吃的。小拉喜欢舔我煮完泡面的手。

晚上，富人区有个叫李红梅的女人，我会不定时过去。有时去她家，有时去饭店跟她赴局，陪几个客户吧，几个跟她一样四五十岁的富婆。有的长得还行，但身材保持的好的不多。其中我认识一个叫冰红的，她住在我隔壁小区，我去过几次。

有饭局的晚上并不多，一周一两次吧。剩下的时间，我喜欢躲在夜色里，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没有月亮的时候我就干瞪眼。也喜欢。

如果说我不期待点生活的改变是不现实的。虽然香子的到来让我平静如死水的生活只风生水起了三个月，但对于我来说，足够了。

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我记得很清楚，她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我从小区刚出来，大概七八点。她端着手机，一个劲的傻笑，过肩的长发微卷，顺着低下来的脑袋垂下来，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我从她不远处经过，准备去赴李红梅的局。昏黄的夜灯照在她身上，像一首翻越过山河的诗，笑看着浮沉，却又散着自己超脱不了的诗气。那天也下了雨，淅沥淅沥的，雨打在她因为笑而颤抖的过膝的披风上，落在地上，顺便扣在我的心脏。我总觉得有些闷。

香子就那样笑着。我有点嘲讽的，撇了撇嘴。

有什么开心的？天气这么糟糕不是吗？

我大步走开了。压抑。

再经过那条长椅的时候已经半夜三四点了。花红梅的司机有点不耐烦的问我到了没到了没。我没回他。他送过我很多次。

透过玻璃窗，我看到香子还在那。雨停了很久，她的姿势也没变过吗。

司机满嘴的不耐烦让我更有理由提前下了车。踩着地面的雨水，我小心翼翼地走到香子跟前。

“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不安全吧？”

我操着一口学来的京腔俯下身盯着她，玩味地问到。

香子有点惊吓似的猛地抬起头，惊恐地仰视着我。张大的嘴巴让我不由得笑了。看着她大大的眼睛，我有点窃喜。还不错，是个美女。

“别担心，我路过看到而已。你一直坐着吗？”我顺势坐在她旁边，椅子上的水并没有干。

她没有回答我，头又低了下去。我干坐了几分钟，她仍然不理我。我准备起身回去。真是扫兴。

“你能收留我一晚上吗？”

她在我刚要起身走开的时候拉住了我衬衫的衣袖，声音很小，小到差点听不见。

“啊？”我回过头，故意皱眉惊讶。

“我需要你收留我一晚。”她收回拉住我的左手，有点毕恭毕敬的小声说道。

“哦，我收留过一只狗，叫小拉。”我转过头继续朝家走，“你就叫香子吧。”我笑了。

后面香子说了什么我没再听了。我一直沉浸在某种莫名的优越感中，以至于开门的时候差点因为走神被门槛给绊倒。

（未完待续……）

香子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