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微寒,时己岁未。
最近心情有少许沮丧,而我再举笔时,却又欣然这小小的负面情绪,它给我乏味平淡的心湖中,好歹泛起一点涟漪。
人最应该畏怖的不是痛苦,而是一成不变的麻木,哀大莫过于心死。
回望过去这一年,似乎什么也沒做,又似乎能做的都做了。
做过些什么,在心底丝毫不留下痕迹,与没做过有什么分别。
到后来,往昔不见,故事永绝。
我极讨厌这样虚无的人生感悟,好像辛苦读破了万卷诗书,依然没有找到最喜欢的句子,也没找到最心仪的道理。
于是,到了想写些文字的时候,竟然才发觉没有了值得去写的题目,没有了写完急忙要给谁看的那个谁。
昨夜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我身处于地狱,四周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罚器具。
身旁小鬼穿着干净凊爽的宽袍大袖,像是个斯斯文文的白面读书人,笑容可掬地问,请问先生,选择哪一种刑具受罚?
我居然不觉惊惧,指着一口硕大的油锅说,就这个罢。
然后对鬼差详细讲解了一套烹煮技巧,比如,切成滚刀块比较入味,热锅冷油不太容易焦糊,最好是包裹一层面粉,炸第一次不宜久,因为可以捞出来凉透再复炸一次云云。
讲着讲着忽然觉悟,地府未必有那么多种调料,讪讪地想向鬼差兄弟说声抱歉,闹钟适时地响了。
迷迷糊糊爬起来,才想起来大摡向小鬼推荐的作法是锅包肉?
人只有睡着了才是真自由,言谈无忌。
忘记了问小鬼如何称呼,我啰嗦了一晚上,聊得昏天黑地他也没烦我。
其实我不太爱吃锅包肉的。
只是太久沒吃,有点忘了味道,才有想念。
2021,再见,明年我会忘记这一年的苦辣酸甜。
来年,不知会否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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