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真正的勇者?
在《杀死一只知更鸟》这本书里,正直善良的白人律师阿迪克斯告诉我们:真正的勇者,不是手里拿把枪,而是在你还没开始就知道自己注定会输,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去做,并且不管发生什么都坚持到底。
阿迪克斯为一名黑人汤姆代理辩护,案件经法庭调查后真相大白。
所有的人都知道被告汤姆清白无辜,是作为白人的马耶拉勾引了黑人汤姆。但在“白人至上”的社会,即便结果如此黑白分明,法官、公诉双方、陪审团却都保持着意味深长的表情。
白人勾引黑人,“受害人”马耶拉的行为在这个社会是令人难以启齿的。她触犯了这个社会里一条根深蒂固的法则,她让整个白人种族蒙羞。
必须让自己成为受害者,否则马耶拉无法在这个白人拥有绝对权力的世界生存。
而为了掩盖、消除自己的罪证,她必须让汤姆—一个实实在在的好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尽管阿迪克斯在法庭慷慨陈词地叙述案件的前因后果,并一再强调“人人生而平等”的总统宣言,但还是没有撼动根深蒂固的种族偏执。
陪审团依然认定汤姆有罪,只因为他是黑人。
阿迪克斯为此还遭受了来自其他白人的恐吓;马耶拉的父亲往他的脸上吐唾沫并且又在一个黑夜追杀他的两个孩子……
但这位父亲却从未后悔自己所做的事,他让我们看到了勇者的良心。
这也让我想起了我们伟大的思想家鲁迅先生。
1906年,留学日本的鲁迅在课间观看“日俄战争教育片”。当看到帮助俄国的中国人被日本人砍头时,日本人都高呼万岁。而幻灯片里站在后面的中国同胞面对杀戮却麻木不仁,无动于衷。
这让他意识到自己当时所从事的医学,可以拯救几十、几百人的生命,但却治愈不了四万万人民精神的创伤。
他决定弃医从文,把笔作为武器,唤醒人民的精神,鲁迅欲救人民于水火,扶大厦于将倾。
泯然众人,当然可以换取短时间的舒适和安逸。他不是不知道,但是胸中的民族感,肩上的责任感,让他不能忍受就那样悄无声息,仅仅为了自家的温饱活下去。
在《天生有罪》这本书中,提到黑人的孩子大多无所事事,到处晃荡。
但有天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异类”,他就是G。
G原来也没有工作,整天四处闲逛。后来有一天,他在一家服装店找到了工作。每天早晨去上班的时候,其他人就会取笑他:
“看你那身衣服,你又要去见白人呀,别忘了从图书馆拿几本书回来……”
一个月之后,G受不了了,不干了。店里的人怀疑他偷东西,把他开除了。
其实,G很可能是自己陷害了自己。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重新被其他伙伴们,被当时的黑人社会所接纳。
《乌合之众》中说,如果一个人不能独立思考,那么他必然会消失在群体之中。融入群体,意味着个体的消失,而群体的叠加,只能是愚蠢的叠加。
可是,更多的人即使是选择愚蠢也要尽可能地融入群体,放弃思考。因为这样貌似最安全,无需面对,无需争辩,无需抗争。像一只温水里的青蛙,能熬多久,就熬多久。
如果一个人如此,个体颓废;如果人人如此,后果堪忧。
我们今天能有如此美好而独立的幸福生活,要感谢无数革命前辈的抛头颅、洒热血。没有他们舍生忘我的牺牲,就没有今天中国作为独立大国,在世界谈判桌上的话语权。
如果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利益摆在最前面,颠倒黑白,把正义践踏在脚下,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真正的勇者,明知道自己的利益会受损,也决不后退,决不畏缩。
他们并没有期待鲜花和掌声,甚至必要的认可。他们愿意用自己的身躯来抵挡黑暗,付出自己的全部,甚至青春和生命。
我们普通人能做什么?
鲁迅先生曾在《热风》中这样写到:
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如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
我们未必都能做到像他们这样的勇者,但是在良心、责任和使命面前,我们也要尽力发出自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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