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8日
早晨7:18分,准时从车的前门登上63路公交车,靠门口的位置,每天玩填字游戏的大叔,他对面嚼着口香糖刘海短到额头,身材瘦削,一脸严肃看破红尘的鲶鱼女士,她总是戴着手套,由此推测患有轻微洁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和着一车穿着臃肿胡渣肆意生长的搬货工人格格不入。人们一言不发,似乎这还是个沉睡的车箱,每个人还在已经散尽被窝儿余温的路上坚守着还没做完的美梦。而我只是围着黎明的围巾,牵着条夜的狗的人。
12月1日
今天向前走了两站,清晨的不莱梅空气中都凝着薄薄的霜,路灯下偶有一两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和我一样。但转身走入火车站的大厅,明亮的灯光,簇拥的人群,让我一下子从清晨的寂静中回到了纷繁的世界里。呵,咖啡香和酸面包的味道提醒着,新的一天开始了。
2017年12月4日
清晨七点整下着雨的广场
拉着手风琴的卖艺者叫醒着该起床的不莱梅。
表皮接受着只有零度的气温,一杯热咖啡下肚,整个人却维持着37度的温度。这个寒冷的季节里,人们用自己的37度温暖着整座城市,于是灰蒙蒙的冬季里,有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有了稀释生活苦难的糖果,有了喝过嘴唇都变成紫红色的Glühwein.
许多时刻我们只得走马观花来不及停留,许多日子恼人的蚊子一样看得到,深受其扰,可就是抓不住,时间不可重来,可钟表却可以一再res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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