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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快节奏的城市来到慢生活的乡间,一切都显得那样的和谐、美好。
这就是心目中“向往的生活”,全新的一天从早晨的醒来的布谷鸟叫开始,从三楼阳台上开阔的郁郁葱葱的树顶开始。
我和儿子各拿一个漱口杯,站在三楼阳台上边看风景边刷牙,漱口水吐出来洒在树顶上。正下方是一棵枣树,家公说,今年雨水多,枣花和小果子被雨水打落,没见到几颗枣子。儿子说,那他就可以放心漱口了,尽情向树顶吐水也不用担心危害了枣果。
这时候,家婆和丈夫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人都提着多个袋子,说是到早市去采购食材了。这里有一个早市,从天没亮开始,四乡八里的人们都会聚集到这里来做买卖,这个早市是从90年代延续到现在的,在每天早上九点多,太阳让大地变热的时候,人们就会散去。
丈夫说,这是来到乡间的第二天,让我和儿子多睡一会,没叫醒我们,他和家婆去采购了。
我自告奋勇地表示:“你们去买了菜,那我来负责做饭。”
丈夫笑了:“你确定吗?今天正好是周末,中午姐姐会过来吃饭。”
我拍拍胸口说:“有我在,没问题。”
家婆乐了:“你没在这里做过饭,东西找不到,要不我们俩一起做?”
我看了看丈夫:“我和他一起做,您负责休息。”丈夫欣然答应了。
我问家婆能不能到二楼阳台上做饭,家婆让我自己决定。我们家三楼有厨房和饭厅,二楼的阳台上也有一个搭建的简易灶台,可以做饭,二楼的小客厅可以用餐。在二楼阳台上做饭,正好对着那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特别有田园感。
中午时分,我和丈夫来到二楼的阳台上。一个小台子,放着单灶,一张长桌子可以切菜和放置物品,一个水龙头,架着个洗菜盘,这些组成了简易厨房的全部。我们就着水龙头拣菜、洗菜、切菜,面对着视野无比开阔的满眼绿油油。
一只胖嘟嘟的鸟儿就在枣树的枝头上蹦来跳去,偶尔侧着头看看我,我也常常抬头看看它。丈夫举起手机,要把鸟儿拍下来,鸟儿跳到另一个枝头上,正好挡住了拍摄,他只好作罢。鸟儿倒是悠然自得,停留了好几分钟才飞走。
丈夫问我:“是否还记得多年前,你刚跟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妈妈在我们屋后开垦了一片菜地?”
我向下看了一眼,枣树的后面以前就是那一片菜地:“当然记得!那时候每次我们回来,妈妈都是直接到菜地上摘最新鲜的蔬菜做给我们吃。我记得那边种过玉米,还有丝瓜,这边种过红菜心,还有香菜。”
丈夫呵呵地笑了:“还有韭菜和葱。它们长得太像了,有一次妈妈让我摘些葱上来,我摘了一把韭菜,被全家笑了好长一段时间,说我从小生活在乡间,韭葱不分。”
我也笑了,在欢声笑语间,下锅煮汤,炒肉,都是最新鲜的食材,加上满眼的田园风光,真是心情大好。丈夫担心我热,搬来个大风扇,对着我哗哗地吹。
没过多久,姐姐回来了,进门就对我说:“在马路对面,远远地看到我们家二楼阳台炊烟袅袅,没想到是你在做菜。你看,我给大家带了外卖。”姐姐提了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份是排骨炒土豆,一份是酸豆角炒小鱼仔,还有一大份绿豆沙。
同村的乡亲们见我们家热闹,相熟的就过来与家婆打招呼。家婆乐呵呵地跟人家说,是她的媳妇妹子在做菜,我频频转头与乡亲们打招呼。邻居的阿姨抱过来一大把通心菜,说是她自己种的,刚从菜地摘上来,很新鲜,特意送过来。
家婆的妹妹笑呵呵地走了进来,一只手提着个竹篮子,里面装着她自己种的豆角、青瓜和辣椒,还有她养的鸡下的蛋,有二十多个,另一只手提了箱盒装牛奶。家婆问她怎么知道我们回来了,她说是邻居早上见到家婆去买菜,告诉了她,她马上就过来了。
我看着铺在地上的通心菜、豆角、青瓜和辣椒,全是从田间新摘的、最新鲜的蔬菜,真心感受到了乡里人的热情,忍不住用辣椒炒了一盘通心菜,又做了一盘刀拍青瓜。
看到家人们围着饭桌,一桌子的菜摆得满满当当的,那都是亲朋好友满满当当的热情。
突然感觉到,好久没有下厨的我,竟然爱上了田园炊烟,因为那田间地头的泥土气息,因为那个简易的灶台正对着一片田园风光,更因为那些最新鲜的食材都来自热情的亲友。
我对家婆说:“晚餐我也负责,还有明天、后天的饭菜,也要在这个二楼的灶台上做。”
家婆笑了,家人们也笑了,大家一起开心地享用这乡间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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