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中的最后一个傍晚,逢甲街边的政党开始了新一轮的拉票,拥挤的路上机车一辆辆擦肩而过,蚵仔煎混合着炸鸡的香气从学校飘到宝赞。路灯蓦的打开,周围的一切开始在昏黄的灯光下模糊起来——要离开了啊。
记忆里的台湾,是空气里带着热浪,和素不相识的同学一起奋笔疾书的午后,走在满是繁体字和古早味的街上,听到路过妹子的一声娇嗔。
记忆里的台湾,是在垦丁骑着机车走过了它的最南端,在南湾懒散的把脚埋在沙滩度过的一整个上午,是阳光混合着海浪的咸咸气息,是抱着椰子看着远处浅粉色的太平洋的浪花席卷的惬意。
记忆里的台湾,是穿着国中制服混迹在彰化的街头巷尾,耳边听着罗大佑的鹿港小镇,看着街边的橘猫慵懒的打着哈欠睡下,斜阳下和挚友在捷运相依而睡的快乐。
记忆里的台湾,是终于渐渐有了冷意,在细雨蒙蒙的市府广场上和成千上万人一起等待101的烟花的如约绽放,是零点零分跨年的第一声新年快乐,是在异地他乡和天南海北的同学团在一起的暖意。
陆陆续续,推荐信和奖状都到了,考完了一科又一科,以为自己能平静的说出一声又一声再见,却在考完供应链管理出门时,被教授突然叫住:“以后不一定能再见了,你读研了记得邮箱告诉我呀。”不记得那时是怎么和教授回答的了,只记得下楼时发现忠勤楼前开了许久的鸡蛋花凋谢了,打开微信,好友也开始询问是几号的航班。怅然若失间也终于意识到:在台湾的时间已经需要倒数了呀。
离开都不是发生在那互相挥手说再见的一瞬间的,而是或长或短的时间后,忽然回想起之前的一次说笑、一个约定、一个告别,然后后知后觉的发现,一段时光和一段记忆就此结束,是需要永远尘封起来的了。
我依然不喜欢带着甜且清淡的饭菜,依然不习惯没有外卖网购的日子,但是却习惯了随处可见的奶茶店和全家小七,习惯了用带着点甜软的语气称一声先生小姐,习惯了这座岛带给我的或方便或麻烦的一切。
忘记了哪个电影里的一句话“我爱一朵花,不一定要把它采摘下来。我爱风,难道叫风停,我爱云,难道叫云飘下来吗?”终究是要离开了,但是我爱并且怀念着台湾遇到的深秋盛夏,和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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