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交织》

《交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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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是到顶楼，复式

有步行楼梯。兄弟们搬古旧家具时

我能从楼下看到他们壮实的腿

古旧的家具令我害怕。

它们的身上全是眼睛，

跟它们对视时令我害怕。

我让兄弟们把这些千年不逝的眼睛

搬走。但墙壁上的、窗台上的雕塑

留下。我想把房子的前半截

布置成办公室；后半截布置成神坛

我看着神坛的雕塑时就像看着

他们的赤身祼体。一匹马赤身祼体

骑在它身上的那个人也赤身祼体

像个胜利的大帝，失去了头颅

却挺直了腰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