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13日,晴
虽然是在白天,但是光线朦胧,母亲、二妹、还有我走在坎坷不平的地里,这是通往礼堂的公路南边的以前的敬老院附近的王庄的地,一般都种小麦玉米,现在地里什么都没种,离敬老院不远处,有一座破房子,我们就是从这里往回走。
二妹走在最北边,母亲在南边,我在中间。
走出破房子,没走几步,见到一个厕所,我本想进去方便一下,却见里面有人,看不见人的面部,只能看到褴褛的衣衫,粗布,深蓝色,破旧。
我不知道二妹看到没有,拽着她急急往前走,担心那个人是坏人。
可是母亲走得慢,或许她没看见厕所里的破衣衫,也或许是她年岁大了,走不快。
“我背咱娘吧”,我跟二妹说。
于是我稍微下蹲,二妹扶着母亲,让母亲趴在我背上,然后站起来,继续在坑洼的地里往前走。母亲还是原来胖胖的样子,但是并不怎么重。我们走得快了一点。
在即将走到公路的时候,得穿过公路两旁的排水沟,沟里没有水,可以直接穿过去。往下走没事,往上走,一个没稳住,母亲摔到了公路边上。吓的我赶紧去看母亲,母亲仍然没说话,也没喊疼,表情如一的看着我们。
我和二妹扶起母亲,又让母亲在我背上趴好,继续朝家的方向走。
村子依稀还是我小时候的样子,土房子,窄胡同,我们胡同口还是红的家,红家西边是常的家。奇怪的是老中学的很多同事来到我们村里住,有的还在村里打工。
常和我是同学,现在是某一乡镇的镇长,他的媳妇凌也是我同学,还是我曾经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中学的张师傅现在给凌家打工,也就是跟他们做饭,张师傅曾是我们学校的厨师。
我在我家胡同口附近的村子中心街上走的时候,看见很多人,聚在一起扒瞎,他们好像都没看见我。
“凌藏的钱就在房梁上,张师傅看到拿走了,凌也没发现,他们家钱太多了,丢了也不知道。”
我听了好奇心大起,来到凌家张师傅做饭的地方。
厨房特别大,比我们家三间屋子都大,摆了几排桌子,南边有灶台,炉子。一个人正在拿棍子捅炉子上方的房梁,捅下一个纸包,打开外层的报纸,里面是红色的百元大钞,足足有五六万。那人笑了笑,又把纸包包好,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我环顾这间大屋子,好像有很多地方,都有这样的纸包,房梁上,桌子抽屉里,不常用的锅里,虽然藏的隐秘,但是仔细瞅还是能发现端倪的。
我们两家的收入一样,对于他们家有这些钱的来历,我自然不往好处想,毕竟常有这样一个特殊的身份。但是碍于朋友的情面,也不会揭发的。只是,别人的觊觎,怎么样才能让凌知道呢?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脑子里充满了感慨与无奈,我悄悄退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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