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工作,刚进入尾声,本想甩掉监考、阅卷的烦恼,把早已被烈日烤焦的心,装入空调屋子里好好的冷却一下,来个葛优躺,好好放松一下自己。谁知前脚踏入了家门,闺女的电话铃声随后就到了:妈,我头疼的厉害,外加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闺女怀孕不到三个月,早孕反应厉害,见天要么吃不下饭,要么好不容易吃了点饭,一转身哗啦啦,倒了个精光。搞得孩子身体素质每况俱下,整个人瘦了一圈,小脸蜡黄,眼窝塌陷,走路一步三摇。好几次我都劝她请假在家休息,她都无力地摇摇头说,还是去单位吧,一人呆在家里没意思。我想今天肯定是坚持不住了,要不然,生情倔强她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于是,收回前脚,回转身,赶紧驱车直奔闺女单位。
县医院妇科主任是我姨,副主任是我同学,见我扶着闺女进门,赶紧上前迎接,凭经验和仪器,得出结论,闺女头疼是神经官能症,心跳加速是严重心脏供血不足,俩人一致意见:住院治疗。
得,进得了医院就得听医生的,赶紧交押金,办住院,开方子、取药,一切就绪,我便开始了陪床生涯……
闺女住院的第六天中午,我接到了儿子班主任的短信,要求外出集训的学生明天早上七点赶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
正好这天下午小弟到省城办事,顺便把儿子接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摇醒睡梦中的儿子煮了几个鸡蛋,带上两袋奶,我们匆匆的赶到了市里儿子的学校,看着儿子踏进教室背影,啪叽,悬挂的那颗心总算落地了,调转车头,马不停蹄,打道回府。
刚进家门还没来得及问一下闺女的情况,电话响了,是孩子的爷爷打来的,说他有点头晕。不敢怠慢,我和老公匆匆的赶到了爷爷那里。
观察爷爷以后,我们得知爷爷的老毛病又犯了。爷爷的造血功能不行,每年都要输两次血。看看爷爷土黄的脸色,知道他又缺血了,于是我们马不停蹄又直奔了县医院。化验、和血之后爷爷又开始输血了。
两天后这头刚刚拔了爷爷输血的针头,妹妹打了个电话,她去年受伤的胳膊里上的钢板,今天下午打算做手术取出来,她说害怕手术让我抽时间去医院给她壮壮胆。
送回爷爷,我们简单的吃了一点饭菜,就直奔了医院。等妹妹做完了术前检查,我陪她进入手术室后,看看时间,我们该往市里赶了,因为儿子今天考试完毕,我们要接把了儿子,然后把他送到省城去集训。
等我们匆匆赶到儿子学校的时候,班主任已经等到了门口,她拿着两张校外集训安全责任书,让我阅读后,在有关事项后面签了字。班主任说我这儿没事了,你们拿这个责任书到东校区找吴校长吧。
我们兵分两路,老公在西校区等儿子考完收拾行李,我直奔东校区去找吴校长。
可我来的偏偏不凑巧,吴校长去楼上开会。没办法,我们只好等。我在那个宽宽的走廊里,无奈地踱过来踱过去,整整一个小时过去了,也不见吴校长的影子。
天阴沉沉的,还零零星星的下起了小雨,我的心灌了铅似的沉,因为我们还要赶二百多里里,把儿子送往省城。啥叫烧心,啥叫焦虑,啥叫度日如年。我想不光是更年期,不光是天气炎热,我的后脊背衣服全部湿透了,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你们懂的。
谢天谢地,在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候,吴校长的会终于散了。我们终于可以和吴校长面谈了。可谁知我还没说到问题的关键处,吴校长的电话响了。好像也是一个学生家长打来的,吴校长是个负责任的好校长。我看看时间,吴校长这个电话都打了足足有十分钟。尽管在凉飕飕的空调屋子里,这十分钟时间里,我觉得我后背上的汗刷刷的往下淌。
吴校长的电话,谢天谢地总算打完了,这时又走进来两个学生家长,也许吴校长看看天色不早了,也许吴校长要给这两个家长谈的事情比我们更重要,吴校长看看那两个家长又看看我们,张了张嘴却使劲闭上了,最后只说了一句让我很宽心的话,祝孩子考出好成绩,算是结束了我们的会谈。
走出吴校长的办公室,天飘下零零星星的小雨,一阵风刮来,我身上的汗珠瞬间消失,我的身心那个爽啊!是那种透心的爽!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行程,终于在21点前,我们安全顺利的把儿子送到了集训地。幸亏我弟弟家在省城,要不然我又要车劳马顿一番往回赶,幸亏我弟弟给我安排了饭菜,如若不然我会拖着疲劳的身体饿着肚子进入梦乡。当我一身疲劳的在沙发上时我感到整个人都散架了……
人到中年马不停蹄,马不停蹄人到中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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