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根据真实事件改编
“喂,你们几个,鬼鬼祟祟的在干什么?”一声呵斥打破了苏州火车站晚上的宁静。
值班的巡逻民警发现在车站附近的有三名人员,步履匆匆,形迹可疑,不由得上前询问道。
听到民警的问话,三人的面色不由得一变,其中一名女子更是将手中的包攥得死死的,就好像是里面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出于谨慎考虑,民警将三人拦了下来,并叫他们将包打开,需要检查一下。听闻此话,拿包女子瞬间脸色变得煞白,但是没有办法,只能听话照做。
只见她哆哆嗦嗦的拉开了包裹的拉链,映入眼帘的是数千元的现金,这笔钱,在当时的九零年代,毫无疑问,属于一笔巨款。但是奇怪的是,三人的穿着打扮却非常的简单,甚至可以说是寒酸,与包中巨款形成鲜明对比。
随着包裹的完全打开,除了现金,其他的东西也慢慢显示了出来,一把匕首,五张外地身份证,还有口服麻醉剂等嫌疑物品。其中有两张分别是吉林面粉厂郑某,黑龙江某煤矿张某。
正常人出门,谁会带着匕首和麻醉剂?
这些不同寻常的东西立即引起了民警的注意,随即民警便想起了最近闹得很凶的杭州抢劫仙人跳案件,凶手至今都没有落网,而且受害人也是被迷昏遭到的抢劫。
苏杭两地本身就离得不远,这三个人此时又是在火车站附近徘徊,值班民警有理由怀疑这三人有重大作案嫌疑,所以当即将事情告诉了案发地杭州上城区涌金派出所。
在根据之前受害者的回忆以及嫌疑人画像,杭州警方当即确认,这三人就是犯罪嫌疑人。后经调查,这三人在杭州及苏州流窜作案达到数十起。
1991年10月23日,杭州警方将三人押回所以后,立即对三人分别展开审讯,其中两个男的嘴很严,任凭警方如何问话,都不怎么做声。倒是那个女人很配合,一五一十的跟警方讲述了他们的犯罪经过。
经审讯,女人名叫徐丽霞,来自齐齐哈尔,对三人的违法犯罪之事供认不讳,就当警方以为审讯基本完成的时候,谁知这徐丽霞却突然嚎啕大哭起来。这让警方很是不解,按理说,一般人犯罪被捕,交代完事情之后,大部分的人都会放松一点,可这徐丽霞却偏偏不按套路出牌。
在民警的安慰下,哭了好一会的徐丽霞终于缓和了下来,随即说了一句话,“我们在东北杀了二十多个人。”
什么???
民警被这一句话弄得愣了一下,杀人?还是二十多个?
就当民警还以为这徐丽霞是因为被抓到派出所,高度紧张之下导致的神情错乱,才在这胡言乱语的时候,徐丽霞接着往下说到,“我还有一个大案子,比这个大的多的多。如果我把这个案子讲出来,我肯定是死,你肯定是立大功。我们在东北还杀了二十多个人,我希望你们局长来见我。”
她是不是疯了?
年轻警察虽然疑惑,但是职业要求之下,还是赶紧将徐丽霞反映的情况报告给了上级领导。
二十多个人,如果徐丽霞所言属实,那么这必将会成为轰动全国的大案,杭州警方不敢放松,决定还是要向东北方面核实一下信息的真实性。
可谁知,第一封派往讷河的电报反馈回来,四个字:查无此案。
虽然结果不太理想,但是民警也没太过失望,因为在审完徐丽霞后,他们又审讯了另外的两个同伙之一,李秀华。
开始的时候,李秀华只交代了抢劫的事情,对于民警关于绑架杀人的问讯,要么装傻充愣,要么顾左右而言他,狡猾的很,直到民警告诉他旁边屋的徐丽霞已经全都交代了,他才终于老实下来,向民警说出了他们的全部的犯罪事实。
事情到这,三人之中,已经有两个人说了全部的事情经过,经两人指认,另外一个同伙贾文革是他们的主心骨,所有的事情都是贾文革指使。这两个人还是分开审问,但是结果却高度一致,基本可以判定他们所说的事情是真的存在的。
其中有一个细节是,他们杀人抛尸的地点就在厨房中用来储藏蔬菜的地窖中。难以想象,他们是有多么的残忍与变态,能够和这么多的尸体在一起居住了这么长的时间。
涌金派出所这次又向东北方面发了一封电报,这次是发给了齐齐哈尔公安局。
上午刚发完电报,下午齐齐哈尔公安局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事情是真的,因为在现场已经挖出了十几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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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丽霞生于1964年,年轻漂亮,身材高挑,父母双亡,算上她一共姐妹四个人,大姐比她大了不少,所以她从小就把大姐当成了母亲。
高中毕业之后,参加了工作,因为长相出挑,所以追求她的人不少,在那个年代,年纪轻轻就结婚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所以徐丽霞也是如此。
也许婚后的生活和她想象之中有很大的差别,所以没过几年,就经常和丈夫吵架。每次吵完架,徐丽霞都会回到大姐家住几天。
1990年11月,又一次与丈夫吵架的徐丽霞同样的离开家,但是这一次却没去她的大姐家,徐丽霞负气出走,一直走到了火车站,看着火车来来往往,想着这些年和丈夫过的不开心的生活,她想换一个地方工作,离开那个家。
谁都不知道,也就是这一次突如其来的想法,却永远的改变了她,使她沉沦于黑暗之中,并痛苦挣扎。
因为就在这里,徐丽霞遇到了那个改变她命运的男人——贾文革。
贾文革这个人,曾经在讷河农业机械工厂上班,据他的工友说,他好经营,成天只想不劳而获,不怎么用心工作,上班期间结识了他师傅的养女李彦珍。
虽然工作不咋地,但是他有一个长处,长得比较帅,据说还有点混血。平时玩的花,口条好,油嘴滑舌,能说会道,很会讨女人的欢心。所以即便李彦珍的养父不同意,贾文革还是与她结了婚。
结婚之后不久,贾文革就按捺不住天性,又开始和厂里的女工乱搞,事情闹大之后,被厂子给开除了。没了工作,也不能一直坐吃山空,所以贾文革就和一个叫岳耀峰的人合伙到老莱、龙河、长发等集镇买牛“开半子”(做批发)。
贾文革就不是个做生意的料,没多长时间便将手头的钱花光了。但是他从来没想过怎样做好生意,反而开始和一些社会上的人来往,被这些人怂恿着去做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
世间大部分的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做了一段时间小偷的贾文革有点膨胀,开始嫌弃偷东西来钱太慢,干脆就发展成了拦路抢劫。
讷河的外地商贩多,所以贾文革便盯上了这一批人,常常趁着夜晚天黑,持刀抢劫,商贩们往往还没看清人脸,便被抢走了钱包。
1990年秋天,那是贾文革的人生分水岭。正是在那个时候,他开始了杀人,将自己天性中的邪恶彻底引爆开来。
第一个被他杀害的是个小姐,本来没想杀她,但是在办完事情之后,偶然之间看见了小姐钱包里面的钱,于是他便心生歹念,一把掐在了小姐的脖子上,活活的把她给掐死了。
平常人杀人的话,大部分都是怕个不行,但是这贾文革不一样,在掐死这个小姐之后,看着她狰狞的面孔,贾文革非但不害怕,反而从心底涌现出了一种别样的快感,这种感觉让贾文革不禁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潘多拉的盒子就此打开,从这时候开始,贾文革就不在满足于单纯的抢劫,而是欺骗一些外地人,谎称给他们找工作,带到了他的家中,男的就先抢劫,在杀害,女的就先奸后杀,最后将尸体全部丢在厨房中的地窖中。
也许是命运使然,这天,贾文革还是按照往常一样去车站蹲点,远远的就发现了正在站点发愣的徐丽霞,慢慢走了过去,贾文革靠着自己甜言蜜语的技能,成功的打消了徐丽霞的警惕心,在聊天中听说她想找个工作,于是,贾文革便以自己的厂子招工为由,成功的将徐丽霞骗往了她家。
令人不可想象,在那个年代,一个拙劣的谎言就能骗的一个人毫无戒备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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讷河市因讷漠尔河横贯境内而得名,清朝皇后婉容祖居地、中国马铃薯之乡、中国甜菜之乡和优质大豆主产地。
在当时,很多的外地客商都来到讷河做生意,但是由于那是个没有手机的年代,远点的人们互相沟通就不是那么的方便。
贾文革的家离讷河火车站很近,是一个三间的平房,面积不算大。
谁都不知道徐丽霞第一次进入这个房子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又是如何挣扎的。
但是不出意外,那一晚,她被贾文革强奸了。原以为熬过了这个难熬的夜晚,贾文革就会放了她,但是徐丽霞还是高估了贾文革的人性,在发泄完之后,还不等徐丽霞挣扎逃跑,便被贾文革在她的脖子上缠了铁丝,任凭徐丽霞如何挣扎,无奈女人的力气天生还是小于男性,慢慢的,徐丽霞停止了挣扎,呼吸也渐渐消失。
早已经习惯的贾文革轻车熟路的将徐丽霞给拖到地上,一直拽着来到平时做饭的厨房,在角落有一个地窖,打开了盖子,随手便将徐丽霞的身体扔了下去,然后又将盖子盖紧,并找了个水缸压在了盖子之上。
也许是命不该绝,本该死去的徐丽霞在昏迷了一段时间后被一股臭气熏醒,脖子上缠绕的铁丝也因为被拖拽而产生了松懈,在忍不住的咳嗽几声后,她终于慢慢清醒了过来,头顶上方因为盖子没有盖严实而散进来的光成为了她此刻唯一的光源,熏醒她的臭气非但没有因为徐丽霞的清醒而消散,反而越来越浓烈。
身体的疼痛让徐丽霞无法马上起身,伸手在四周摸索,想着借个力,却摸到了一个脚,没有穿鞋,冰冷而又僵硬,凭着仅有的一缕光亮,她终于看清自己摸到的那个完整的东西是什么。
人,一个浑身赤裸躺在她脚边的人,由于死前遭受巨大痛苦而显得面目狰狞,脖子处已经高度腐烂,漏出了颈椎骨。
不,不仅仅是看到这一个人,远处光芒照射的边缘,还有好几个手和腿。
这一刻,巨大的恐惧仿佛一个手掌,捏紧了她的心脏,刚刚恢复的呼吸也有些停滞,紧跟着便是强烈的呕吐感,控制不住的徐丽霞当即便吐了出来。
四周的气味更加难闻了,尸臭味,馊味混合在了一起,冲击着她的感官。
从来没有的求生欲在这一刻迸发了出来,忍痛站起身,这时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本身就躺在了一群尸体之上,同样因为腐烂,导致她脚下打滑,犹如踩在烂泥之中。徐丽霞只好忍着恐惧,将暗处的尸体搬到一起,踩在上面才勉强够着头顶的盖子。
使劲推了两下,盖子只是轻微活动,没办法,徐丽霞只能一点点的磨,过了许久,听到一声东西摔在地上破碎的声音,那是贾文革留在盖子上的水缸,直到这时,她才能够完全的打开盖子。
徐丽霞用尽最后的力气,终于爬出了地窖,然而还未等她开心,听到声音的贾文革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趴在地上,徐丽霞抬头看向了贾文革,脸上全都是污渍和血迹,头发上还有一点腐烂的人体组织,这是她在地窖挣扎时不小心粘上的。
然而这吓不到已经习惯杀戮的贾文革,低头看着徐丽霞的惨状,他只是很差异的说了一句:“你是人是鬼?”
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仍然这句话却对徐丽霞不起作用,刚从那个地窖魔窟中逃出来,转眼却看见了魔鬼,早已经筋疲力尽的她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徐丽霞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火炕上,手脚被铁丝绑着,贾文革就坐在炕边的椅子上,手中握着一把剔骨刀,死死盯着自己。
看见徐丽霞苏醒,贾文革沉默片刻,问到;“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当时的徐丽霞还不到三十岁,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谁会年纪轻轻就想死?所以她立即说到,“我想活,求求你放过我吧”
听到回答,贾文革不屑的笑了一声,“呵,我可以不杀你,但是不能就这样把你放了。”
“你还想干什么?”徐丽霞问到。
“你有点姿色,我要你去外面帮我骗人回来杀掉。”
听到贾文革的回答,徐丽霞大吃一惊,连忙哀求到:“我不敢骗人,求求你,把我放了吧,我保证不跟别人说。”
听到此话,贾文革依旧很淡定,“你从地窖里爬出来的时候,就不属于你自己了,你是我的玩物,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去你家看了看,如果你不听我的话,我就将你丈夫和儿子全杀了。”
听到这话,徐丽霞崩溃了,虽然和丈夫感情不和,但是也没想过让他死,更何况,儿子是她的软肋。
遭到胁迫的徐丽霞没了办法,只能听从贾文革的安排。白天的时候,就到车站装作小姐,欺骗外地人来到贾文革家杀掉,晚上的时候便被贾文革及其同伙蹂躏。
刚一开始,徐丽霞迫于贾文革的威胁,不得不听从他的指挥,虽然做的是违法乱纪之事,但是心中还是保留有一份良知,觉得自己一直都是被害人,即便被抓,也不会被判的太重,所以一直想找机会逃跑。
然而,作恶多端的贾文革早就看出了徐丽霞的想法,毕竟做的是杀头的买卖,他不会允许身边留一个像徐丽霞这样的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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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风刮的格外大,天空也是灰沉沉的,映的人心中发闷。
一大早就从农村来到县城的老王,望着天空,心情有些焦急,他的黄豆生意已经好几天都没开张了,再这样下去,家里就快揭不开锅了。
想到这,他便不禁叹了口气。
旁边的儿子看见父亲叹气,想到这几天的收获,也明白父亲的心情,劝道,“爹,别着急,豆子不好卖也没办法,实在不行,等明天我去山上转转,看看能不能打些野味。”
老王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半个头的儿子,刚才的愁闷消散了大半。
“嗯,如果今天还是没人来买豆子,明天咱爷俩就一块上山......”
“大哥,豆子咋买的?”
老王话还未讲完,旁边传来一声问询,转头看去,正是从远处走来的徐丽霞。
她已经盯着这两个买黄豆的好几天了,知道他们的生意不好,此时上前问话,很有把握将他们引到贾文革的家中,实施抢劫。
见到有生意上门,老王马上堆满笑容,“我家的豆子都不贵,个个都是粒大饱满的,你可以随便挑,都是市场价。”顿了一下,老王接着说到:“如果你买的多的话,我还能再便宜一点。”
如果今天能多买点黄豆,明天就不用让儿子上山了。
本来就不是正经来买黄豆的徐丽霞装模作样的翻了翻黄豆袋子,说到:“行,豆子不错,我全都要了。但是你们要帮我把这些黄豆送到家去,不远,就在火车站附近。”
听到有大买卖上门,老王高兴不已,不过是送货而已,也不费力,没多想,当即就和儿子抬上黄豆袋子,跟着徐丽霞往家走去。
听到院子大门有声音,知道是徐丽霞回来的贾文革马上和同伙在房中藏好。
走进了院子,在前头的徐丽霞转身将院子大门的插销给别上,一边动一边说,“我先把门锁弄一下,你们将黄豆搬到厨房去就行。”
“好。”
不疑有他的老王继续和儿子抬着黄豆袋子,径直向内屋走去。
刚一进屋,贾文革及其同伙迅速上前,手持棍棒及砍刀,猛烈的朝两人身上招呼而去,来不及反应,二人只能下意识的双手抱头蹲地,胡乱反抗之后,老王趁乱冲出了房间,但是还没走到大门,便看见在那里守着的徐丽霞,回头想招呼儿子一块冲出去,才发现只有自己跑了出来,儿子还在屋中没能逃脱。
这一刻,父爱本能占据了求生念头之上,老王当即转身,重新又冲进了屋中,和贾文革等人搏斗了起来。
然而,双拳还是难敌四手,一番争斗下俩,老王及儿子还是被贾文革等人制服,捆在了一起。
见到事情解决,徐丽霞便走进了屋子,贾文革抬头看了看她,嘴角撇出一丝难明的笑意。
“你去杀了他俩。”
听闻此话,徐丽霞有些吃惊,“不,我不敢......”徐丽霞冲着贾文革连连摆手。
“你不杀他俩,说明你和我们不是一条心,那我就要杀了你。”贾文革说罢,便向徐丽霞递过去了他们经常作案的刀具。
颤抖的接过刀具,徐丽霞望着倒地的卖黄豆父子俩,他俩看着她手中的刀。
恐惧使人剧烈挣扎,捆绑他俩的铁丝也随着挣扎而陷入了肉中,勒出了一道道血痕。
徐丽霞还是不敢下手,即便已经帮贾文革骗了不少人,但是亲手杀人还是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
她的手颤抖着,脚也一直在原地踌躇着,此刻已是泪流满面。
看着徐丽霞此时的模样,贾文革满脸笑容走到她的身边,伸手握住了徐丽霞拿刀的手,“别紧张,杀人而已,其实跟杀猪宰羊没什么区别,一刀下去,什么都解决了,呵呵。”顿了一下,贾文革凑近徐丽霞的耳边,轻声低语,“要么他俩死,要么你死,怎么做,你自己选”。
听闻此话,徐丽霞明白贾文革已经对她起了杀心,如果不按照他的要求来的话,这个恶魔恐怕真的会说到做到。
闭着眼睛,握刀的双手胡乱的向着身前两父子捅去,惨叫声中,一股热流迸溅到了徐丽霞的脸上,同时伴随着浓烈的血腥味,那是受害人的血。
不知道捅了多少下,一直到徐丽霞筋疲力尽,痛苦的惨叫声早已停止,血已经将徐丽霞整个人染红,旁边笑着的贾文革将她手中的刀夺下,说道“哈哈,没想到你挺狠啊,捅了这么多刀,人都快让你剁成了肉酱了。”
回过神的徐丽霞,望着眼前的惨状,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让她不由自主的开始呕吐起来,一时间,屋子中的气味立马开始浓重起来,血腥味,恶臭味,不一而足。
这一刻,徐丽霞知道,她再也回不去了,从前妄想着能够脱离贾文革,脱离苦海,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但是经历了这件事,所有的想象全都化为了泡影。
要么在地狱中涅槃,要么在地狱中沉沦。
她选择了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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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金派出所中,交代完全部犯罪事实的徐丽霞不由自主的长吐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基本就没睡过一个好觉,感觉快要崩溃的她,此时此刻,却前所未有的轻快,即便她知道,等待她的,只有一个结局:枪毙。
11月9号左右,齐齐哈尔市公安局派了一个押解组到杭州,将几人押送回讷河。
听说小县城中出了这么大的凶案,一时间人心惶惶。
随着法医将贾文革家地窖中的受害人全部“打捞”上来,现场的人全都震惊不已。
尸体与尸体之间黏连在一起,已经无法光从面部来识别受害人的具体身份,没办法,法医只能在现场架起一口大锅,将尸体放在里面烧水煮,才能勉强将受害人分开。
令人惊恐的是,随着尸体越捞越多,人们发现,有的尸体身上缺失了不少的脏器,尤其是男性的生殖器官,一时间,贾文革吃人的事也开始流传开来。
根据《讷河市志(1986-2005)》记载,贾案案发于1991年10月26日,以贾文革为首的6人犯罪团伙从1989年3月至1991年10月共杀人、抢劫、强奸、盗窃作案64起,杀死42人(男18人,女24人),亦称为“10·26”案件。
1992年1月8日,齐齐哈尔市中级人民法院认定贾文革犯杀人、抢劫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强奸罪,判处有期徒刑6年,犯盗窃罪,判处有期徒刑10年,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死刑。贾文革不服上诉,省高级人民法院驳回,维持原判。
贾文革一伙人就在西门外执行枪决,据传,向贾文革开了42枪。
因为这个案子,在当时的讷河,流传出了一句话:不想活,到讷河,要想死得快,就到西门外。
也是因为这个案子,1992年2月,县委书记一行专程赶赴北京,汇报因该案停批的“撤县设市”事宜。是年9月2日,讷河终于得以撤销县,设立市,改由省直辖为齐齐哈尔市代管。
后来的公安内部简讯上记载此案,简讯大致写着:杭州市上城区公安分局破获一个重特大杀人抢劫团伙,该团伙在齐齐哈尔市讷河当地杀害42人。
短短几个字,涵盖了无数人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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