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在清晨或是夜里将花瓣赠给了大地,春泥的气息便愈发的清新起来。我手里拿着未开的伞,听着乔安博的关于我爱你。
白玉兰离开玉兰树,落了一地;歌曲不断重复我爱你,每一句都像是在道别。而我该如何道别你?
不知名的小鸟从不知名的地方飞过来,面无表情的落在枝头上,恍然发现雨水还挂在树上,浸湿了小爪;正如我踩在湿漉漉的水泥地面,才发现昨晚下的雨。窃喜于出门遇到的这一切,觉得十分美好,像发现失窃之物,不忍抬脚离去。手腕上的塑料表在滴答作响,好像在回忆昨晚的雨声,整颗心就变的欢愉起来,记不得第一眼的悲伤。
可是这份欢愉再怎么美好,也不过持续60秒。
即使玉兰开的再怎么纷纷扬扬,樱花再怎么蠢蠢欲开,而我眼里大部分依旧是荒原般的景象。因为短暂欢愉后,我又清楚的记起,你不在。
你不在,是对所有关于荒原的定义。
不如就低到尘埃里,再开出一朵花,结上一颗种子,风一摇,便播种,长成一棵树,待到来年夏天,您走累的时候,可以为你遮阴避阳,借你靠一靠。可是你不知。
收拾好情绪,离开。告诉自己,这些被春雨带走的花瓣有什么好值得唏嘘的呢,就像良宽和尚的辞世诗句里写:枝头,空中,终须落,皆樱花。不管什么时候,在哪里,终要离开的,就好像你。
地上洁白的白玉兰很快就会枯萎,无缘由的怀念起南方。那满眼可爱温柔的绿植,每半个月就会换一个花香的街道巷里,还有温文尔雅的你。
你眷念的并不总是眷念你,你拥抱的并不总是拥抱你,而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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