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到一个新环境,初心都是纯粹的想要上进。可是总有一些手里攥着资源的人,想要凭着手里的资源,换取一些黄白之物之外的欲望利益。
这让一些真正纯粹追梦的人失去了机会,也让一些本来纯粹的追梦人却为了机会失去底线。
当感觉到所谓投资人那火辣辣、色眯眯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时,卓玛的心里非常不自在。看着一杯杯猩红香醇的液体,送到自己嘴边,自己却想恶心到想吐;当自己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杯杯咽下肚时,胃里早已翻江倒海。
当卓玛捂着嘴跑去卫生间的时候,德勒才跟着去了卫生间门口等着。
卓玛捂着胸口从卫生间出来,软绵无力的说:“德勒哥,我不能再喝了,送我回家吧!”
德勒赶紧扶着她,劝说道:“姑奶奶,从你半年前打了一个音乐制作人,这半年你都没工作。好不容易有个投资人约咱们,咱们再忍忍。合同签了再说,好吗?”德勒又把卓玛带进了KTV包间。
卓玛还保持着最后一点清醒,走到投资人跟前,端起酒杯说:“陈哥,抱歉,但我确实不能再喝了,这是最后一杯,喝完我就离开。敬你!”说完,仰头一口干完。
卓玛喝完酒,弯腰想拿沙发上的包,突感头脑一阵晕沉,一下子栽倒下去……
当她重如千斤的头,痛到要裂开似地醒来时,她居然赤裸地躺在一张大床上。旁边还有那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投资人。
她还记得栽倒前,最后一眼看到德勒无动于衷的样子,心痛到不能呼吸,两行热泪喷涌而出。
痛苦、懊恼,羞愧……无声的哭泣……。天快亮了,她抹掉眼泪,起身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走出房间门。
听见开门的声音,一直站在门口的德勒,转过身来,看着满脸泪水的卓玛,低声道:“你还好吗?”
“啪……”德勒话音未落,一个响亮的耳光招呼在他脸上。卓玛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家她就把自己锁在屋里。德勒也跟着回来,一直在客厅坐着,不敢去打扰她。
晚间,德吉本来是带着影视剧主题曲的好消往回赶,可他却高兴不起来。他一路给卓玛打电话都是关机,给德勒打电话,也给他挂了。
他回到家一开门,发现德勒躺在沙发上玩手机。问他卓玛的情况,他只说:“在她房间里,你自己去问吧!”
卓玛的门是反锁的。德吉敲了好一会才开门。片刻后便传出卓玛裂肺地哭声。
好一阵子,哭声慢慢变小,然后停止。时间也好像就此静止,偌大的房间,好几个人都在,却没有半点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卓玛的房门轻轻打开。德吉轻轻走出来,又轻轻的关上门。
德勒一跟头站起来,正想开口,沙包大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体再一次滚落在沙发上。德吉一言不发,扑上去,一拳一拳用力的砸下,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
卧室门开了,卓玛跑出来,双手抱住愤怒的德吉,哭喊道:“别打了,已经都这样了,打他也无济于事。”
德吉的手背出血了,德勒的脸上和嘴角都是血,沙发上也浸湿了一大片血渍,分不清是德吉的还是德勒的。
“卓玛,明天我们回老家吧,离开这污遭的世界。”德吉说道。
“不行,专辑制作的合约已经签了,先在离开会赔付违约金……”德勒第一个反对。
“没你说话的份!”德吉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不,我也不想走!现在已经这样了,我不能让自己的屈辱白受了。”卓玛也不甘心离开。
“那以后呢?这样的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你怎么面对?”德吉的心痛无人能及。没有哪个男人在自己女人遭到屈辱后还能保持理智。
“不会了,哥,我知道你很难过。你一定相信我,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你不要离开我,呜……”卓玛从后面抱住德吉,脸贴在他的背上,又哭了起来。
女人的眼泪就是杀伤性武器。德吉转身拥抱住她,哽咽着,任凭眼泪像滚珠一样下滑。
“再给我两年时间,我一定要靠自己的能力,闯出一条路来。即使要退出,我也要风光的退出。”卓玛在德吉的怀里柔声说道。
第二天一早,德吉起来做早餐。德勒拿出一张银行卡和一个文件袋递给他说:“这是陈总给的,卡里有两百万,说是项目启动资金。他还解除了卓玛与经纪公司的合约。这是新签的出专辑合约。”
德吉一言不发,头也没回,继续做早餐。
早餐后,德吉自己开车,带着卓玛去见导演,商议一部电视剧的插曲录制。
被经纪公司捆绑的合约解除后,卓玛刚准备建立自己的工作室和团队,却突然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惶恐不安,和德吉在一起时都是做了措施的。这个孩子是那夜醉酒后的意外产物。现在正是事业高峰期,这个孩子是留还是弃。德吉知道了会怎么想。
最终,她选择了告诉德吉,她以出国学习表演,进军演艺圈为借口,暂时停止工作室的成立。和德吉出国了。
一年后,她留学回来,成了了自己的工作室和运营团队。有了新的经纪人。
原经纪人德吉因合约到期离职了。原来的助理兼司机,改投他人门下。最终因职务侵占罪,获刑三年。
没人知道,这就年发生了什么。
热点消息了,卓玛是知名音乐人,影视剧是演员,是综艺节目的常驻嘉宾,是选秀节目的知名导师。各种晚会,庆典,都留下了她的歌声。
年终颁奖晚会的直播节目了,光鲜靓丽的卓玛,满颜悦色的手捧江北,讲述着自己的获奖感言。
最后一句发言是:有些梦想一直在心里,今天暂别娱乐圈,去追寻自己的梦。
夕阳西下,浅绛色的晚霞逐渐变得坨红。“卓玛,你又想要去干嘛呢?”德吉躺在圆顶帐篷里的躺椅上,看着电视颁奖大典的回放,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
“爸啦,你在问谁?”身旁一身穿藏族服装的三岁小姑娘,稚嫩萌甜的声音问道。
“诺布,爸啦想一个朋友了。”德吉温柔的回答。
“哥……”帐篷门帘被掀开,那张熟悉而美丽的脸,那张在梦里出现了千百次的脸,出现在眼前。一家三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梦在何处,就在梦开始的地方。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