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黄土堆起来的新坟,看见墓碑上刻字,黄莺莺这才彻底信了。她转身问他俩:“他怎么死的?”
许涛说:“还不是因为你?”
“你放屁”黄莺莺气得踹了许涛一脚:“老娘远在千里之外,还能让他隔空送人头啊!”
许涛拿手掸掉被38码女款耐克运动鞋蹬出来的鞋印子,非常无辜地说:“他是听说你离婚后,要回来,一激动就……就没保持住呼吸。”
项鸣正了正脖子上的紫红色领带,对黄莺莺说:“你那个电话要是打给我就好了。咱们四个小时候就属我承受能力最强。”
黄莺莺盯着墓碑想了想,干脆把最近又带回无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取下来,放到墓碑上。然后就要走,却被许涛伸臂拦住。
“哭两嗓儿再走吧。”
黄莺莺撇撇嘴,“真新鲜,头回听说还有劝人哭的!”
项鸣说:“小时候大勇对你多好呀,啥事都护着你,有好吃的都藏起来,偷偷给你吃。你就哭两声给他听听呗。”
黄莺莺一把打开许涛的手:“我就不哭。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带走!”
许涛揪住黄莺莺的胳膊使劲一拧,同时她的另一条胳膊被项鸣制住。
黄莺莺“啊啊”地叫着,鼻眼一酸真就疼出几滴眼泪来。
“你俩真是奇葩,不对,你们仨都是奇葩。”黄莺莺夺过项鸣递过来的纸巾,擦干净眼角的余泪。
三人坐上许涛的金杯面包车,再度返回市里时,已是华灯初上的傍晚。黄莺莺想吃香辣虾,两人作陪。她喝的是果汁,一杯也没自己倒过,都是左右两个殷勤又十分有眼力架的男人在操持。
项鸣和许涛都喝了很多酒,最后一个趴到桌子上,一个仰躺在椅子上。黄莺莺推了项鸣一把。他红着脸,眼睛张开两条缝,冲她摇了摇头:“我不喝了,喝多了。”
黄莺莺又推了许涛一把,他顺着椅子直接出溜到桌子下面,还翻了个身儿,把胳膊垫到脑袋下面,摆个了舒服的侧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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