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6-11

作者: 柯吧 | 来源:发表于2018-06-11 20:45 被阅读0次

    “如果说张爱玲是带刺的红玫瑰,那么杨绛就是一株安静的茉莉花。平淡的容易让人忽视,却有自己最独特的香气。她无声无息地绽放,且以优雅度过一生。”                                    ——题记

    92岁那年,杨绛写出了我们仨。

    读着《我们仨》,我知道自己对话的是一位慈祥而可爱的老者,于朴素无华的文字之间去听一个妻子,一位母亲轻轻的怀念与诉说,她口中的阿圆也好,钟书也好,愈是讨人欢喜,文字间渗透的思念也就愈加浓烈,但也总感觉这种淡淡的诉说之后带着微微的笑意,因为啊,这是一个豁达的人生智者。

    我们明白,她对“我们仨”终此一生都是满意的,“我们这个家,很朴素; 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我却觉得我这一生并不空虚;我活得很充实,也很有意思,因为有我们仨。也可说:我们仨都没有虚度此生,因为是我们仨。”她如是说,想必阿圆和钟书先生也同意吧,可在我看来,又岂止是“没有虚度此生呢”?

    我们常说,和一个有趣的人一起生活过一生,才应该是这一生追求爱情的意义。我想,杨绛先生与钱钟书先生的一生一定就是找到了有趣的彼此,也找到了追求爱情共度余生的最深的奥秘。钱钟书说过:“没遇到你之前,我没想过结婚,遇见你,结婚这事我没想过和别人。”是啊,从大家闺秀到“灶下婢”,在那些最朴素而平凡的日子里,杨绛对钱钟书先生创作《围城》时一如既往坚定的支持也只可以做到这般了吧。不管好坏顺逆,呈现给钱钟书的,永远是那个灿烂的妻子:

    钱钟书不小心打翻墨水瓶,染了房东家的桌布,杨绛说:“不要紧,我会洗。”

    钱钟书弄坏了门轴,杨绛说:“不要紧,我会修。”

    钱钟书额骨上生了疔,很久无法痊愈,杨绛说:“不要紧,我会治。”

    她是最贤的妻,她也曾说:“我一生最大的功劳,就是保住了钱钟书的一团淘气和那一团痴气,让钱钟书的天性没有受到压迫,没有受到损伤。”

    但是时光匆匆,“我们仨”还是走到了人生边上,终究还是要分离。在阿圆走的时候,你的钟书还在病重,你也已经八十高龄了啊,是怎样强大才可以让你褪去人间分离的那份悲痛,用佝偻又有力的身影担起了所有。

    古驿道上夫妻相失老人的眼睛是干枯的,只会心上流泪。

    你说:“你叫阿圆回自己家去,她笑眯眯的放心了。她眼睛里泛出笑来,满面鲜花一般的笑,我从没看见她笑得这么美,爸爸叫她回去,她可以回去了,她可以放心了。”读着这里的文字,恍若之间,好像看到你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可我为什么感觉有泪水在隐隐涌动,为什么我想替您柔弱一下替您哭泣一下呢。

    此后一年,与钟书先生相伴,你说,离别拉得长,是增加痛苦还是减少痛苦呢?我算不清,但是我陪他走的愈远,愈怕从此不见。

    钟书先生还是走了,你说:“钟书逃走了,我也想逃,可是我压根不能逃,我得留在人世间打扫现场,尽我应尽的责任。”

    于是你整理了钟书先生7万多页的手稿,你探讨人生意义写下了《走在人生边上》,你听了钟书先生的话:“绛,好好里(好好生活)。”

    这是怎样一位世纪女子,才能历经两个世纪的风雨洗礼,任生命在岁月中静静盛大,宠辱不惊;面对生活中出现的一切苦难,她不动声色地坚强,润物无声地反抗,内心强大的像海洋。淡泊对待之,不惊扰世人般的淡泊。

    您好,我们的杨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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